詔書已下,皇上就再無作用,封經良親自帶兵去南王府抓人。
角落裏傳來聲音:“月兒,月兒,這裏。”
“這是皇上列舉南王的罪狀,我們此次前來是要帶走南王。”
“是,皇上。”暗衛退下。
果然親爹還是不肯放過柏暝羽,親爹開口:“好了,不說這些,此次來,是奉皇上之命,捉拿南王,太妃把人交出來,大家不至於鬧得太難看。”
沈知月看著柏暝羽被人帶走,想也沒想追出去,一直跟著他們到京城死牢。
封經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恍惚回到那年亭下分開,倩雪也是走的那般決絕,是她們不懂他的抱負。
走廊傳來輕微腳步聲,柏暝羽身影一閃躲在架子後麵。
沈知月在回去的路上,滿腦子都在想,如今還有誰能幫到她。
沈知月聽聲音有點耳熟,抬步走進昏暗的巷子,於清提著燈籠跟在她身後,看到是陌生麵孔,立馬警惕起來。
皇上依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他端起碗,眼睛都不眨一下,一飲而盡。
太妃護犢子那股勁兒又起來:“本太妃要是不允許呢?”
他做的這一切,也是為了能給倩雪最好的生活,他不想看到倩雪去給那些人賠笑,倩雪隻能是他的,可他們兩人終究是沒等到這天。
封經良冷眼看著她:“你是我女兒,就應該站在我這邊,可你最後還是背叛了我,我很心痛。”
“回小夫人,屬下不知。”
封經良摘掉臉上的麵具,露出真實的樣子,如今的他,不需要遮遮掩掩。
封經良看著嘴角露出精光,就是要這樣,如今整個大碩都在他掌握中,這種感覺非常好。
“那隻能用硬的了。”封經良摩擦著指關節。
這夜依舊平靜,國師帶著禁軍闖入南王府,這陣仗把太妃都驚動了。
皇上拿起毛筆,沾了沾墨,在詔書上麵寫字。
“我娘真是愛錯了人。”沈知月說完話,轉身就走人。
太妃冷哼,不為強權:“柏家軍一生忠烈,又怎會與你暗度陳倉,做盡惡事。”
下一秒封經良推門進來,眼睛隻有手裏這碗藥,隻要皇帝喝下這碗藥,從此皇帝就由他操控。
什麼鳳族祖訓,鳳族之人絕不能被權勢迷惑,否則會受到上天的懲罰,可憑著他的謀劃,他還是走到了這步,就差最後一步,他就是大碩的新王,誰也不能阻止他。
太妃聽著公公念自己兒子的罪狀,滿眼不屑:“國師,這就迫不及待要出手了?”
沈知月見他這樣,就知道他是死活不會放了柏暝羽,她挺直身體站起來。
她率先開口:“舅舅,你怎麼來了?”
賈漠握住他的手:“我聽說南王府的事,特地過來看看你怎麼樣。”
“我親爹就是當朝國師,他不肯放過柏暝羽。”
賈漠在心裏做了個決定:“月兒,我幫你把南王救出來。”
“不行,這很快就會查到你身上。”她不能讓多一個人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