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宇智波佐助五對一,他三對一都好,在鳴人看來這給了他們淩駕在公平之上的用痛楚換來的優越感。因為這證明了一個男人的強大。
所以現在就算是已經挨了不知道多少棍,鳴人依然一聲不吭。鳴人沒有絲毫的懼怕,沒有一絲的被征服後的低微,有的隻有高傲和不屑。
因為這些人,在他看來根本不算男人。
力氣漸漸地從身體裏流失,頭皮一陣發麻,頭被迫的抬著,鳴人依然嘲諷的笑著。
“快給老子磕頭道歉!”耳邊傳來了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
“嗬嗬。在教室的時候我說過你死了都沒有可能,現在的話,你死了我可以考慮一下……唔!”
又是重重的一擊,然後被扔回地麵上。
“跟他廢話這麼多幹嘛!打斷他的狗腿,看他還嘴不嘴硬!”
自己的腿被兩個人強行的固定好,鳴人激烈的掙紮了一番,最後無奈的做好了心理準備。鐵棒揮動帶起的風讓鳴人一陣惡寒,但是預料中骨頭斷裂的聲音並沒有預期到來。反而是玻璃瓶碎裂的緊繃聲,和揮動鐵棒的人的慘叫。
“媽的是哪個混蛋竟然敢偷襲我!”
“鳴人,不好意思啊,來晚了。”
這個聲音……牙?鳴人抬起被血汙沾濕的眼角,夕陽的光暈勾勒出五個人的身形,他們站在那裏,帶著屬於各自色彩的神情。
牙說著道歉的話,臉上卻是一臉欠揍的表情。
“這麼多人打一個,讓人看了有點不爽。”誌乃的半邊臉還是埋在立起的領子裏,語氣平靜。
佐助和我愛羅都沒有說話,隻是直視前方。但是這兩個氣場強大的人,光是站在那裏,都讓人感到無形的壓力。
“嘖……真是麻煩。”鹿丸隨意的碎了一口,“這個家夥怎麼說也是我們A—213的,你們這麼肆無忌憚,未必,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尾音的落下便是纏鬥的開始,固定按著鳴人的人也已經加入了戰局。雖然身體恢複了自由,但是受的傷讓鳴人還是無法立刻爬起來,隻能俯著身體看不遠處的戰況。
很難想象這一群平時看起來淡泊懶散的家夥,打架起來會是這幅模樣。
突然,在鹿丸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偷偷摸摸靠近想偷襲的人。大家都處於目不暇接的狀態,根本沒有人發現。
在鐵棒正對著鹿丸的腦袋揮舞到一半距離的時候,被踉蹌的爬起來的鳴人用身體撞開了。鹿丸立即轉過身來,幾個動作解決了被撞歪角度的人。
身體上的疼痛,原本站起來已經很困難,出於本能的動作完成之後,鳴人幾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但是身體卻在倒下的那一刻落入一個臂彎裏,很快就被拉起手臂架了起來。
“白癡。就會找麻煩。”
這樣冷淡,卻每一次都能激怒他的聲音和詞句,鳴人再熟悉不過。
“混蛋!就算你不來我一樣可以搞定他們!”身體這樣貼近的溫度讓鳴人覺得有點灼燙,氣息雖然有點虛弱,但是回應起熟悉的挑釁,依然氣勢十足。
“是麼?”戲謔的話語帶著淡淡的反問,然後鳴人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推開了,腳步一個不穩,又向側邊倒去,落到另一個臂彎裏。
“佐助,你這小子,怎麼這麼對待病人。”牙是帶著責備的語氣說著,但是剛把鳴人接到手之後,做了與被他責備的宇智波佐助同樣的動作——把鳴人又甩了出去。
“啊……真是麻煩。你們這麼對待傷患,我都看不下去了。”鹿丸一臉的懶散的接過鳴人,但是帶著一點擔憂的神態,鳴人幾乎感動得要哭的時候,又是一陣眩暈,等睜開眼睛一看,對視而上的就已經是濃重的黑眼圈和左額上一個巨大的刺青。
我愛羅還仁慈一點,沒有說什麼道貌岸然安慰的話就直接把他扔出去了。
“住手啊!我是傷患啊!一群混蛋啊啊啊!!!”在躺滿十幾個小混混病痛呻吟的廢墟裏,鳴人被自己寢室五個前來相救的哥們很自覺默契的圍成一個圈拋來拋去,做著變相的懲罰,欲哭已無淚。
他們沒有問過有關於這件事情的原因和過程,就算是認識這些人的佐助,在當初看向他的時候,那點疑惑也已經隨著興起懲罰鳴人的惡作劇中消散了。
但是鳴人恍惚之間好像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在當時知道傷害佐助的人的時候,那麼憤怒的去找那些人,也許確實有著自己對他的情感,但是也因為,這個家夥……是同伴吧……
無論平時多麼的吵鬧,這些家夥是怎麼樣的無所謂和不屑的模樣,但是在他們和自己的心底,A—213,早已經是一個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