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道一滿臉訕笑,出現在韓素的洞府之中。
鼻翼翕動,在涼亭下聞了一圈,盯著許牧狐疑地上下打量。
“許師侄,你們背著我又吃了什麼好東西?”
“苟師叔,就是一點蛇肉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許牧撓了撓頭。
“墨環彩鱗蟒。”韓素淡然的看著苟道一。
“墨環彩鱗蟒?!!”苟道一雙目瞪圓,眼珠幾乎從眼眶中掉落出來。
這種毒物的毒性之劇烈,他是知道的,當年他和陳水玄曾去莽荒森林之中尋找藥草,就差點著了這些毒蟒的道!
“不過,真的很好吃啊......”白秋水眼睛眯起,有些回味蛇肉的鮮美。
“還行,能吃!”白神在星澄秘境之中帶著一幫小弟作威作福,是吃過見過的。
苟道一“咕嘟”咽了一口口水,拉著許牧的手臂,讓他再次施展才藝。
“真的沒有了......剛剛我們都吃完了!”許牧雙手平攤。
神情所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他已知曉墨環彩鱗蟒的強悍,不敢再主動對蛇群撩騷!
忽而,許牧想起一事,好奇地問詢苟道一,道:
“苟師叔,我們在韓師叔洞府之內聊天,你是怎麼聽到我們所說的話語的?”
“嘿嘿!鄙人綽號算盡蒼生,修煉得有一項特殊技能,半裏之內若有人提起我的名號,我便會心生感應!”苟道一神情驕傲。
“還不是在山下算黑卦多了,為了躲避追殺?”韓素白了苟道一個清冷的白眼,直接戳破他的謊言。
苟道一吭哧了數聲之後,顧左右而言他。
“許師侄,最近你好像在宗門之內弄得風評比較激烈啊?”
白秋水聽此,雙頰騰得一下紅霞滿天,在長椅上有些坐立難安。
白神無節操地望著許牧,無聲而笑。
許牧被苟道一引火燒身,搓動了一下手掌,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苟師叔,那都是宗門之中的年輕弟子嫉妒我!你還記得曹家聖地的曹無傷嗎?”
“記得!曹家聖地的修士,沒有幾個清淨無為之人!”苟道一想起曹家聖地之中那些修士的毛病,戲謔著道。
“苟師兄,你來做什麼來了?”夜色已深,韓素不想跟苟道一在洞府內瞎扯。
“韓師妹,我是路過,路過。”苟道一知曉韓素的凶悍,不敢招惹這個脾氣火爆的女修。
“隻要不是猥瑣偷窺就好......”白神嘿嘿一笑,自顧自吃了幾口許牧給他盛的食物。
“你不要誹謗我!否則,我讓你的主人吃不了兜著走!”苟道一直接威脅許牧。
“苟師叔,我不是白神的主人,它是我的夥伴,能夠隨時離去!”許牧正色為白神辯解。
白神瞥了苟道一一眼,不想跟他作口舌相爭!
苟道一回憶起往事,一陣唏噓,神情難得的出現憂鬱。
“呃,好吧。反正,你這些天在宗門之內,小心被其他弟子針對。當年,你師父的事情,估計你也有耳聞吧?”
許牧點了點頭,灑然一笑。
“師父跟曹道秋的恩怨,不是弟子所能評判。不過,曹無傷好像很針對我......!”
韓素聽了耳邊白秋水傳來的聲音,皺了一下眉頭。
知曉許牧沒有吃虧,也就放下心來,臉上顯出慈愛的笑容。
“許牧,你還是收斂點,盡量不要宗門之內傷人。不然的話,便是有我和你苟師叔,也不見得能罩得住你。”
“韓師叔放心,弟子下手的時候有分寸。不會墮了陳師的威名!”許牧昂然而立,向韓素拱手告別。
韓素遣白秋水把許牧喊來,為的就是了解他們兩個小輩的事情。
如今已大概知曉事情原委,也就不需要再深入問起。
年輕人嘛,誰還能沒有一點隱私?
“秋水,你去送送許師侄,早去早回。”
白秋水正揮動竹筷,全力與白神搶奪桌上的美食,聽了韓素的吩咐,愣了一下。
竹筷懸到半空,聲音有些忸怩。
“師父,還是讓他自己回去吧,他又不是不知道路......”
韓素瞪了白秋水一眼,催促她放下竹筷,不要再胡吃海塞。
見白秋水還沒有醒悟過來其中的關竅,細聲傳音解釋了一番。
“你懂什麼?當年我跟你陳師伯年輕的時候,就是師父不會那些小伎倆,才被太白劍宗的那個賤人占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