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暖抬手,同樣將麵前女人吹進眼裏的頭發絲撥開,“他的疾病讓他遊走在社會邊緣,他可以為了跟我在一起切開自己的手腕,你覺得傅穎能夠壓製的了那樣的他嗎?他能離開得了我嗎?還是說你想家裏出現滅門慘案?”
“傅小姐,你是不是太小瞧一個擁有權和錢的精神病人了。”
一句又一句,說的傅詩柳後背汗毛直立,“如果真有你說的那樣恐怖,翟霖那麼可怕,你為什麼要接受他?”
薑暖暖驀然笑了,“可能我也有點不正常?有時候我會從馴服他這一點裏獲取到莫名的自傲感,當然,我也無法自拔的喜歡他這點還是占據主要理由。”
“\b而你總是跟我對著幹,我真的生氣了,今晚就可以讓你從船上跳下去,遊回家,或者喂魚。”
喂魚這部分薑暖暖還是有故意恐嚇意味的,效果很成功就是了。
傅詩柳的臉快跟銀輝一樣慘白的色調了,她不知道這會翟霖和傅穎進行到了哪一步,嘴裏強撐著:“就算他真的非你不可,翟家現在還是由翟老夫人掌權,你自認為自己過得了她那關?他若和豪門的女兒睡了,你認為有你立足的地方?”
“我和翟老夫人早就見過麵了。”薑暖暖\b摸了摸下巴,“早就見過家長,也得到了許可。”
傅詩柳下意識的說:“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呢。”薑暖暖膩煩了這樣跟她爭論下去,轉過身往台階下走,“你隻敢到我這來說教試圖逼退我,隻能說明在翟家或翟霖麵前,你連開口質疑都不敢,你算個什麼東西?”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了甲板上,傅詩柳氣的一口氣沒提上來,也不忘立刻給茹露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
那邊的回答讓她的心猛地往下沉落。
“傅穎一點也不配合,我就將她鎖在房間裏了,等藥效起來她肯定頂不住。”
“翟霖呢?你引導他過去了麼?”
茹露遲疑地說:“引導了,但他看我的眼神很可怕,詩柳,事情失敗怎麼辦?”
傅詩柳也是有些慌亂,特別是薑暖暖那一番就差把翟霖描繪成殺人魔的話,讓她坐立難安,“不會,我拿到的藥是秦臻常用的,他那人你也知道那方麵有點毛病,這藥給普通人用了隻會效果加倍。”
茹露:“翟霖有狂躁症的吧?藥物你下的重麼?那病好像本來就會讓神經興奮..”
傅詩柳一下也答不上來,她畢竟不是學醫的,哪裏懂得這類藥物對翟霖會有怎樣的刺激性。
“總之,一個小時後,我們帶人去找他們。”
這邊,翟霖推開了臥室房門一進入,隻看見一人側躺在床沿,身上衣物淩亂,臉被頭發擋著,模糊不清。
那一瞬間他的視覺神經欺騙了他,他扯著領口走近,呼吸混亂,迷蒙的呼喚:“暖暖。”
臥室裏特地沒有開燈,圓形的窗口透入白月光,床上的女人嬌吟著,翻過身,\b身上稀薄的布料堪堪遮住重點部位,小聲哭泣:“\b好難受,幫幫我。”
有別於薑暖暖細軟的聲音,讓彎下腰來的翟霖僵住脊背,朦朧的目光多了幾絲清明,待看清黑暗裏那張臉後,他驟然往後退了幾步,神色冷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