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都管這時也給麵子的站起來,請他坐在自己另一邊,宋琪深深看了武安一眼,然後滿臉堆笑的坐下。

首先給武安和宋琪進行介紹,兩人站起來互相通名見了禮,又坐下。

老都管首先發話道:“老爺派人給押司傳的話,押司知道了嗎?”

宋押司笑眯眯道:“已經接到信了,俺一切都聽大官人和老都管的吩咐。”

老都管笑道:“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往後就由二郎接替侯家為王府辦事,一切還是按以前的規矩辦。”

宋押司點頭答應,先給老都管敬了一杯酒,又和武安喝了一杯,武安又回敬一杯,雙方算是正式認識了。

老都管上了年紀,幾杯酒下肚身體有些上頭,趁機提出要去縣城的別院休息,留下武安和宋琪兩人私下說話。

熱情的送老都管出了酒樓,待他上了馬車出發後,兩人重新回到包間,酒過三巡,宋押司看著麵色不變的武安恭維道:“武兄弟果然是少年英雄,好酒量,以後還需要武兄弟多多關照。”

武安笑道:“不敢當,押司客氣了。在下年輕識短,承蒙大王不嫌我等愚鈍,也隻能盡心竭力的為王府做事,才能報大王恩情之萬一,至於關照一二,咱們也是互相關照。”

“不知武兄弟仙鄉是何處?”

“我和押司是同鄉,都是本縣人士。”

“哎呀,往日無緣相識,往後咱們要多多親近。”

“當是如此。”

……

宋押司一直在試探武安的根底,武安也是知無不言,更是隱晦的把侯家被滅的事推到王府身上,暗示是東莞王對侯家早就不滿,而他武安是聽從王命才去幹的,一副大王親信心腹自居的樣子。

這些話真假摻雜,倒是把宋押司給糊弄住了。

說實話,宋押司對侯家的事早就有所懷疑,畢竟侯家四兄弟在縣城可是人盡皆知的大人物,卻被人一夜之間滅了門,縣裏也是謠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弄的和侯家兄弟交好的人心惶惶。

當然,普通百姓卻是拍手稱快,大呼罪有應得,恨不得敲鑼放炮慶祝。

宋琪自然是屬於心緒不寧的那類人。

現在聽了武安似是而非的暗示,宋琪立馬腦洞大開,認為侯家幾兄弟這幾年發了大財,結果被貪婪的大王看上了,才有最近的滅門禍事。

武安的狐假虎威很有效,一番嚇唬後,宋押司對武安的態度由熱情變成討好,若不是差了年歲,怕惹得武安不樂,那模樣恨不得立馬就和武安去拜關二爺。

酒喝的差不多時,兩人當場定下來明日去縣衙變更侯家的產業,賓主盡歡後,武安帶人去送他,喝的醉醺醺的宋押司在門外依依不舍和武安告別。

武安等人上樓時,正好碰到吳玉寶的舅舅李榮,跑堂的大伯在他身邊耳語幾句,李榮滿臉震驚的看著武安一行人,直到武安還是和以前一樣尊敬的上前喊他舅舅,他才回過神來。

聽到武安如今不僅和縣裏的宋押司一桌喝酒,還和王府的人扯上關係,李榮如在夢裏,腦袋暈乎乎的,他想不通武安這樣的身份是如何翻身的。

不過接下來自己的親外甥吳玉寶上前問候他,他才心思活泛起來,想到以前自己幫過武安幾次忙,自己的外甥又是武安的結義兄弟,盤算著往後一定要和武安搞好關係,在縣裏找一個靠山可不容易。

武安告別李榮後,李榮連忙拉著吳玉寶到了僻靜地方,他要好好打探一下武安如今的底細。

獨自回到包間,武安靜靜的坐著思考。

等全麵接受侯家的勢力後,他就要帶著兄弟們繼續販賣私鹽,每月兩萬貫的上供壓力還是很大的。

如今他也終於想明白王府為何要讓外人替他們販鹽,而不直接派自己人去,主要是為了撇清責任,販賣私鹽畢竟是大罪,萬一有人在朝中告發,王府可以很快的斬斷聯係,不會牽連到自己身上。

杜月笙的尿壺理論很令人警醒啊!

而自己帶人滅了侯家,東莞王得了大部分家財,發了一大筆橫財,這就好比給他打開了潘多拉魔盒,要是過兩年自己再被無情當成肥羊宰,那就不妙了。

東莞王府能放棄侯家兄弟,以後也能狠心的宰割自己。

還是要有所防備,東莞王若是認為武安以後是他任由宰割的肥羊,那他就想差了。

日後誰是肥羊還不一定呢!

好在,這兩年武安還是安全的,他還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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