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蟬衣與穆容與、君景策陪皇上皇後和太後說了一會兒話,又用過了午膳,這才準備出宮。
而君玄卿也準備回禦書房批閱奏折。
離開重華宮後,陽光正好。君景策一邊走著,一邊朝著冷蟬衣笑嗬嗬地問道:
“勇寧,這次南墨之行可還順利?聽容與說,你們為了拿到最後一味雪骨參還頗費了些周折呢?
硯塵那小子昨日還和我抱怨,說是你為了那雪骨參,重色輕友,最後把他都搭進去了?”
君景策溫和地笑笑,和煦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更多了分溫柔。
“哪裏有他說的那麼誇張,”幾個人一邊說,一邊朝宮門口走去,“不過就是南墨的五公主看上了我小師叔,非要跟著我們一起回來。
說是隻要我們同意了,就不再和我們爭雪骨參了。這麼好的買賣不做不是傻了嗎?所以……”
“所以,你就同意了?”
“五哥,那蕭菀寧畢竟是南墨皇帝最寵愛的五公主,我們當時又在人家的地盤上,總不好當麵和人家翻臉吧?
再說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不過就是與我們一道回陵安城,人家也沒提什麼別的過分的要求,我總不好不答應吧?
何況,就小師叔這種瀟灑公子,身邊有那麼多紅顏知己,也不差這一個吧……”
“哈哈哈哈……
難怪硯塵見了我就不停地抱怨,你這個小丫頭啊,還真是一點兒虧都不吃……
硯塵還真不是你的對手呢!”
穆容與仍舊緊緊地牽著冷蟬衣的手,眼神寵溺地看著麵前這隻小狐狸理不直氣也壯的可愛模樣。
三個人剛走到宮門口,就看到遠遠地駛來了一輛馬車。
看標誌,是慎王府家的。
果然,馬車停下後,從上麵走下來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穿一件玄色華服,頭發用一頂發冠高高束起,棱角分明的臉上散發出陣陣冷酷的氣息。
來人看到冷蟬衣三人時,也是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上幾人。
“三哥。”君景策微微笑了笑。
不知為何,冷蟬衣總覺得自這個男人出現之後,君景策雖然也在笑著,卻又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同了。
“慎王殿下。”冷蟬衣也淡淡地開口道,語氣之中傳來陣陣疏離,與剛剛巧笑嫣然的模樣大相徑庭。
一旁的君景策見了,也隻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在這宮裏這麼多人,哪個人沒有各種麵具?
不過就是見什麼人說什麼話罷了……
沒什麼好稀奇的。
而穆容與見到來人後卻什麼都沒說,就好像沒有看到一般,連個招呼都懶得打。
君景行似乎對穆容與的反應早就習以為常,並沒有什麼大的反應。
也是,穆容與向來給旁人的印象就是如此,冷漠而又疏離。
“五弟今日進宮,是來向淑妃娘娘請安的?”君景行看向君景策,語氣之中聽不出什麼喜怒。
“是,許久不曾來看看姨母,今日無事,就進宮看看。正巧遇上了世子和世子妃。”
說到這裏,君景行才看向一旁的冷蟬衣。
女子梳了一個常見的婦人發髻,雖然隻隔了一日,可君景行卻明顯感覺到女子的不同。
他知道,那是女子嫁為人妻後的變化,多了一絲成熟的韻味。
君景行的視線從冷蟬衣的臉上緩緩移到了二人緊牽的手上,麵色如常道:
“世子和世子妃還真是夫妻情深,令人羨慕,走到哪裏都這樣不避諱。
不過,世子妃雖然嫁到了永定侯府,可從親戚上論,也是本王王妃的親姐姐,畢竟你二人都出自文國公府。世子妃若是閑來無事的時候,可以到慎王府來做客。姐妹情深,想來王妃若是知道了,也會高興的,或許還會傳為一段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