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邱筱菲走進隊伍之前,吉安諾拉住她,“如果事情結束得順利,你會再次回來的。”

“如果我能回來,我真想去高原鹽沼看看。”

“為你這句話,我一定會努力的。”

吉安諾張開雙臂,兩人擁抱道別,邱筱菲走進隊伍,一分多鍾後,走進了分隔境內與境外的海關閘道。

邱筱菲在驗證過了登船憑證,走向行李檢查的小房間前,她最後一次微笑著向仍舊站在外麵的吉安諾揮手,然後在他的注視下走進了毛玻璃的屏風後麵。

吉安諾看著她進去後,轉身向航空港外麵走去,空曠無人的停車場上,他打了個電話,然後消失在了一片樹影之中。

邱筱菲順順利利的通關完畢,來到登船口坐下,無聊的拿著她隨行李帶回來的電腦隨意的瀏覽著什麼,直到廣播通知他們這班乘客準時登船。

走進自己的客艙,把兩個行李箱和一個背包拿出來放進行李櫃中,剩下的都原樣留在戒指裏,反正這些東西在太陽係也派不上用場,不如就當是封存在戒指裏,如果她真的終生不能再進入白羊座24星,這隻手鐲就得跟著她到墳墓裏去了。

挺有趣不是嗎,失效與解除是兩個不同概念的詞語,契約失效隻是讓手鐲的魔力消失,但唯有解除關係,才能把手鐲摘下來。

抓緊飛船起飛前的一點時間,邱筱菲再次清點了她應該帶回地球的行李,把她先前從地球帶過來的電腦手機都拿了出去,她在從地球出發前辦理了停機保號,她大姐前些天發來郵件告訴她已經給她恢複了手機號的正常使用,所以雖然手機已經是舊機型了,但起碼她落地後還能第一時間給家裏打電話。

確認行李箱都牢牢鎖在行李櫃裏,邱筱菲回到床上,當客艙裏的電視機自動打開,播放起飛前的安全短片時,她已經完全準備好了。

有過一次飛船的經曆,這第二次就比較放鬆,飛船起飛後她將胸針扔進了戒指裏,然後清醒的注視著剩下的兩件首飾,在飛船離開大氣層的刹那,眼睜睜的看著它們代表魔力的微光消逝,變成了普通的首飾。

戒指能輕易的摘下來,手鐲被手骨卡著,在常人眼裏,要取下來的唯一辦法可能隻有暴力破壞,但誰舍得真的弄壞這麼精美的鐲子呢。

飛船上的旅程有趣又無聊,在公共區域,聽著絕大多數乘客們各種口音的語言,很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這讓她樂於在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呆在人多嘈雜的地方,就為聽返程的遊客們說話,了解最新的娛樂八卦和新聞時事。

當飛船平穩安全的進入地球太陽係,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藍天白雲,邱筱菲很高興這是一個好天氣。

照例是冗長的通關過程後,邱筱菲站在了自己的國土之上。

第一件事是給家裏打電話,母親接的,很高興她終於回來了,但邱筱菲要先趕往華瑞總公司辦完她離職的最後一點手續,所以暫時未知幾時才能回家,隻是一再保證回家前一定會再打電話。

掛了電話,邱筱菲又打給公司人事部,現在時間正是上午,如果他們方便接待,她就立刻過去。

人事部當然什麼準備都做好了,很高興邱筱菲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致電他們,算上從航空港到公司的時間,人事總監中午會留在辦公室等她。

邱筱菲的錢包裏還有她當初離開地球時的一點人民幣現金,足夠支付這趟車費,提著兩個沉重的行李箱,背著背包,兩個多小時後,她終於走進了總公司大樓的大廳。

接待處得了上麵的招呼,很快就放她上去,並替她保管她的箱子。

邱筱菲在白羊座24星生活了一年半,在地球這邊過了兩年多,很多同事都是生麵孔,所以沒人留意到公司的紅人回來了,而且是來辦離職手續的。

對同事們來說,這可是足以被議論為公司卸磨殺驢的不道德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