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血魅妖狐化形之後,並無多數化形異獸的凶狠,反而懵懵懂懂,秉性善良。
話說回來,餘鬥奪了她的天品異獸核,化解秋玄清的神庭異脈,其中恩怨,還須他們自行解決。
……
事到如今,幾人友好相處,旁人自然無權評說。
紅藥既是學院子弟,閉關覺醒之時,也得到了眾多導師的全程護法。
……
傍晚,餘鬥屋前簷下。
“嘖嘖,這血光衝天的,恁的嚇人。”顧清風坐在台階上,嘴裏抓著把幹貨,吃得津津有味。
餘鬥慶幸道:“虧是有院長出手,替紅藥化解妖氣——否則引來些‘除魔衛道’的家夥,可就不妙了。”
顧清風樂得直笑,轉而道:“依我看,你多給她些匹配的資源,讓她恢複戰豪武境得了——這幾天我看了,其他戰隊的實力高得嚇人,默契程度也難以企及……”
他可不是喪氣的人,隻是麵對殘酷的現實,除了坦然再無他法:“咱們要拿第一,真需要這個!”
說話間,顧清風伸出五根手指,其中隱喻,餘鬥心知肚明。
五根手指,喻指五階覺醒的戰豪!
沒有那個級別的高手坐鎮,想在淘汰輪次過關斬將,衝進四強,大約是癡人說夢。
“我給啦!”餘鬥一屁股坐下來,雙手托著下巴,“可是紅藥似有心結,像是被什麼鎖住了。就算每天磕著靈元玉、靈元玉髓,經脈之中戰意靈元爆滿,武境也能壓著不動。”
顧清風知他苦悶,肩膀往側一碰:“那就告訴她實情唄,硬瞞,你能瞞到什麼時候?”
“是啊,瞞得越久,誤會和怨念越深……”餘鬥一直在找機會,可是諸事纏身,穆沙又表現不錯,能夠帶著紅藥玩,所以總被耽擱。
這一拖,轉眼就是兩年。
“等紅藥順利覺醒,我就跟她說去。”餘鬥從來不是拖遝之人,腦海裏一念閃過,便已下定決心。
顧清風見狀,也隻是下巴一點,仿佛此事稀鬆平常。
“豆豆,此次闖蕩中土,青年戰士聯賽尚未開始,大家就經曆了許多事。”顧清風也趁著機會,跟兄弟說些心裏話,“咱們這樣帶隊,會不會……太拚了?”
餘鬥微仰向後,雙手撐在地麵,舉目去看對麵屋脊後絢爛的雲彩:“是啊,有可能把大家帶溝裏。”
顧清風建議道:“要不,咱還是像以前在噬魂山脈一樣,低調存身、猥瑣發育?”
“嗯……”
餘鬥很難否認,隻是順著思路,又覺身不由己。㊣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清澈的眼眸中,閃過複雜的神色:“哥,你覺著,老李現在何處?”
“嗐,他呀……”顧清風擺了個一樣的姿勢,兄弟倆一齊麵對絢爛的夕陽,“帶著倆外孫遊曆修行,使勁渾身解數幫他們五階覺醒。”
“完事了送回學院,讓嶽空、嶽空有資格擔任導師。”
“然後呐,肯定急著往月瀾山趕!”
顧清風說得十分篤定:“那老家夥,對你比對孫子還親,中土世界危機重重,他如何放心得下?”
餘鬥愣了愣,此前關心則亂,順著顧清風的說法一琢磨,還真是那麼回事。
不由開懷一笑:“哥,老李這會兒肯定在打噴嚏——多半被你說中了!”
“喔謔謔,小菜一碟!”顧清風學著老李的怪笑,也響起昔日相伴的歡樂時光——當然,還有其中的“陰險”算計。
在西平郡假扮父子,用藤條木板拖著老李進城求醫,又被老家夥使了千斤墜暗算的記憶,顧清風永生難忘。
“哥啊,不是我高調,有些時候,實在是不得不為——”
餘鬥閉上眼睛,感受陽光刺目之後,帶來的溫暖觸感。他閉口傳音:“前日攻擊我的,是老李的夫人,相認之後,我叫了她師娘。”
……
夕陽西下,哥倆的姿勢僵了好久。
顧清風萬萬沒有想到,居然能有如此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