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鬥走進戰士通道,刻意放緩了速度。
他動作小心的往嘴裏連送三枚療傷靈丹,強壓住喉頭的甜意,手裏再捏起雲光,將最後一次芝命拍入自己的胸膛……
“嗬——嗬——”
他頂著胸腔的抽搐,用力的呼吸幾口,感受狀態再次回升,才總算呼出一口濁氣。
視線一抬,看向戰士通道的出口,心裏暗笑:“似乎,還沒結束?”
——
場內塵埃落定,戰士通道的出口,早有折葉學院的學生蹲守。㊣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一個個殺氣騰騰,誓要替徐浪報仇。
眼看那個讓折葉學院顏麵掃地的家夥就要出現,忽有兩隊年輕人從左右斜插,強硬的擠開路徑,在出口形成防線。
“公子,你沒事吧!”葉凝快步上前,搭手扶住來人。
“葉姑娘……”餘鬥腳下虛浮,一副隨時可能倒地的模樣,聲音輕細的道,“你看,我這不是贏了?”
“贏是贏了,但是——”葉凝扶定他的身子,眼裏透出焦慮,“徐浪生死未卜,折葉學院定會找你麻煩,你看……”
她下巴往前一點,果真見到數十名折葉子弟,氣勢洶洶的堵在前頭。
南宮辭護在餘鬥另一側,笑容點點:“祝賀公子,把徐浪打成豬頭,替咱們報了地宮之仇!”
說著,又往前一步,對上眾多折葉子弟。
語調驟然轉冷,好似臘月寒霜:“折葉學院就這麼輸不起?再不讓開,事情傳到你們導師耳中,有一個算一個,通通吃不了兜著走!”
數十人聽聞,紛紛麵露懼色。
不過也有講義氣的,憤然出聲:“餘鬥是吧?你既已在神殿鬥場注冊,我必會向你發起挑戰,替徐浪討個說法!”
“討說法?”南宮辭向前再逼一步,目光凜凜,銳如青鋒,“徐浪在西山居遺跡妄圖害我性命,此事千真萬確!”
“我為了護典家族和睦,故而隱忍不發。”
“誰料徐浪人麵獸心,見我跟餘公子逃出生天,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
“你們要說法,這就是說法!”
南宮辭極少見的當眾發怒,一通言語,直把眾多折葉子弟說得啞口無言:“若是不信——嗬嗬,難道我南宮家和葉家,都要針對徐浪不成?”
“他徐浪也配?”
“我跟凝姐姐沒有針對任何人,我們維護的——是東區的公道!”
——
護典家族子弟,私下裏使些手段互相殘殺,確實司空見慣。
不過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往外麵明說。
南宮辭這麼一挑,等於把徐浪的罪名坐實——殘骸護典家族血脈,破壞東盟團結,眾所皆見,鐵證如山!
“你們想把事情鬧大,可以。”南宮辭左掌一攤,幾個靈元幻境飄懸其上,“那我拚了性命,也會前往鬥戰神殿告你們一狀!”
折葉弟子當中,幾名徐家公子麵麵相覷——他們心裏清楚,鬥戰神殿就巴望著東區三家多親近呢。
南宮辭若去告狀,神殿定會借題發揮,打壓徐家。
那樣的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眼看人家占著理,還堂堂正正贏了戰鬥,折葉子弟無可奈何,最終作罷。
他們扭身離去之時,心裏或已計較清楚——
剛才發生了什麼?不知道。
徐浪是誰?
嗯……不認識!
——
餘鬥目睹這一幕,不由發笑:“南宮姑娘唇槍舌劍,令人驚歎呐!”
南宮辭令南宮巽等人警戒左右,回身嗔道:“傷成這樣,還貧嘴——我跟凝姐姐送你回去吧。”
餘鬥知道折葉學院懷恨在心,不敢托大,嘴裏道聲“有勞”。
正待離去,忽有一名身穿淺灰裙裳的美麗女子,快步追上來。
嘴裏輕喚:“餘公子,餘公子?”
餘鬥心裏咯噔一下,想起早間竹林外的情景——循聲一看,果然是那位徐嬌姑娘。
葉凝稍帶敵意的上前,將對方攔住:“有事?”
徐嬌也不靠近,對餘鬥先行一禮,鬆懈的說:“剛才我與導師檢查過,徐浪雖受重擊,性命卻是無礙——導師說,是公子有所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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