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朝廷監察,終究是有作用的。
“府尹大人查到了他們兩人離城之前都去過一家酒館,和人見麵。”
“誰?”
“東北王的兒子,馬清融。”
聽到這個姓名,陳劉有些驚訝,推測了一些事情。
他最後隻問了一個問題:
“這案子一定要破嗎?”
張春摸不著頭腦。
這案子,不是能破都盡量破?難道……
張春看了看陳劉,陳劉也點了點頭。
這事兒,做不得,這案子,暫時不能破。
“那怎麼辦?”
“先去見府尹大人吧。”喵喵尒説
他能看得出,他便不相信深諳官場的府尹無法清楚。
府尹大人此刻喚他,並不是為了破案,而是為了怎麼才能不破案又不被追責。
京兆府後堂內,宋知秋見了陳劉三人。
第一眼看到的是容貌豔麗的沈言,以他多年的經曆,她這等美人,在黑市能賣上千金……
“大人。”
陳劉與張春的問候,打亂了府尹的心思。
見陳劉來了,他倒也就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沈言的身上。
美人如玉,可總也要有命享受。
宋知秋將陳劉兩人拉進了房間,並沒有讓沈言進來。
“起來,張春都跟你說了吧。你如何看這事兒?”
這位府尹大人偷看沈言的眼神,陳劉自然發現了。
不過隻要沒有出言不遜,沒有付諸行為,也就沒有辦法介意。
他拱了拱手,說道:
“事關東北王、兵部與軍方,我們哪一方都得罪不起。這案子隻能拖。”
“廢話,老爺當然知道不能不破,也不能破……可監察臨頭,如何拖?”
他們不清楚,宋知秋可知道,六部、巡防營、錦衣衛、大理寺、禦史台……各個衙門都有人被監察出了問題,最後革職查辦。
輕則罷官,重則殺頭。
他這辦案不力,說大不大,但要是被大人物計較起來,說小也不小的。
陳劉沒有執著於此,而是告罪了一聲,問道:
“卑職敢問大人是如何出的詔獄?”
這問題自然揭開了宋知秋的傷疤,讓他臉色一陣難看。
他低沉的聲音,甚至有了責備的語氣。
“這和本案有什麼關係?”
陳劉則繼續引導地說道:
“大人,這個事情和能不能拖關係很大。”
聽此,宋知秋怒氣消散了些許,仔細回想起來,也發現了一些問題。
他身在詔獄當中,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平日裏也沒有什麼朝廷大佬與他交好,他也不是什麼不可替代的人物。
即使是京兆府度過難關,他也仍然有失察之責,保住性命已經是上天恩賜,怎麼可能官複原職。
他常說太子恩德,但他自己也不信這個……
“你是說……”
點到為止,陳劉也就不再深入,最後說道:
“大人頂住壓力,暫時不會有什麼大事的。有所偏向,反而可能得罪三方。”
“嗯。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聽完陳劉的分析,宋知秋確實安心了不少。
其他的輔助手段,例如說與刑部等其他幾個不對付的部門緩和一下關係,陳劉便不再多說。
宋知秋為官多年,終究不可能是職場小白,懂的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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