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多說什麼,沈言回了房間,陳劉則和湘竹說了大帥的安排。
不過沒過多久,著了淡妝,換了衣裳的沈言又走出了房間,陳劉也很自然地和她站在一處,出了家門。
湘竹則留在屋外,照看著仍然躺在床上休息的墨梅。
……
昨日郊外的震動,終究讓長安城內有些人心不安。
不過朝廷安撫之後,大家也都相信了是官府在郊外開山,也就不再多疑。
至於今日的京城,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皇宮之內,有一支車隊緩緩駛出,馬車上一箱一箱裝著的,都是來自各地的奇珍異寶,炫彩礦物與蕃國上供的新奇玩意兒。
車隊乃是太子爺賜下的禮物,而這種禮遇,便是比之親王,也不遑多讓。
而以節儉著稱的監國太子,之所以願意如此奢靡一把,大概是因為今天收禮之人,乃是欽天監監正。
今日,乃是監正的生辰——至少他的弟子們是這麼說的。
不僅是太子爺,其餘的皇室與文武百官,也不會在此刻吝嗇錢財,多多少少都會準備一份禮物送到欽天監。
“不愧是監正的生辰,很氣派。”
陳劉帶著沈言出來逛街的時候,便偶遇了這支送禮的車隊。
想起這個,他便順便問了一句:
“你生日是什麼時候啊?”
“不記得了。”
這個不記得並不是因為第十顆蓮子的緣故,而是她那一日被獻祭的時候,她就已經丟掉了過往。
陳劉沒有追問,隻是一臉興奮地問道:
“要不,我給你定個生辰?要不三個?”
“哪有過三個的。”
“過三個以後好熱鬧熱鬧,也可以多收點香火錢什麼的。”
沈言白眼,卻還是隨了他的意。
生辰是她自己定的,不是真正的生辰,而是她落水後重生的日子,二月十九;第二個生日是她遁入佛門的時間,六月十九;第三個則是她受封白蓮菩薩的時間,九月十九。
“以後我們直接過三個生日,比監正還厲害些。”
不知為什麼,他總喜歡在這種沒有什麼意義的地方較勁。
不過,反正離三個時間都還有一段時間,沈言也任由陳劉去鬧。
“陳劉!”
突然,他們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呼喊。
轉頭看去,正是京兆府的張春。
陳劉見了,也立馬和他打招呼,走了過去。
“趕緊跟我回衙門一趟。”
張春有些氣喘籲籲的,好像是跑過來找他的。
“怎麼了?”
“邊走邊說。”
陳劉跟沈言歉意一笑。
張春見了,也連忙說了幾句抱歉,打擾了他們的約會。
“無妨,我跟過去看看也沒事。”
沈言並沒有聽他們聊什麼,而是就伴著陳劉一路往京兆府走去。
“逛多久了?”
張春壓下聲音問了陳劉一聲。
他剛才確實沒怎麼注意。雖然說,注意了,他也是要拉走陳劉的。
“沒一會兒,你就來了。”
張春盯著陳劉手上提著的大包小包……這沒一會兒,消費能力夠強的啊。
“對了,說正事。郊外殺害許坤和葉流雲的凶手有線索了。府尹大人想找你回去商量一下對策。”
“這件事啊……什麼線索?”
陳劉想起了之前他給府尹提出的建議,看來此刻建議奏效了,效率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