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大梁曾有一人便擁有杜家杜康酒三枚青色簽引。
曾在一日,豪擲百金,一次飲下百斤酒,酩酊大醉。
東都洛陽內,從流氓手中英雄救美,攜美人夜登高樓,花前月下。
而對於今天的打杆人來說,也實在有一點過年的感覺。
長安郊外的黑市當中正上演史詩級大戲:候補銅杆打杆人陳劉當街調戲打杆人副帥。這戲可以說是前無古人,估摸著後也無來者。
甚至直到此刻,他也醉醺醺地瞅著眼前有些熟悉的女子,叫嚷道:
“姑娘與我認識的一個大姐真像。”
墨梅玩味地看著眼前的陳劉,也起了玩樂的興致。
她放棄了直接一腳上掠,讓陳劉嚐試一下雞飛蛋打的滋味,而是任由他擺著流氓的姿勢,調戲著自己。
聽到陳劉的叫嚷,墨梅夜便順勢問道:
“哦?那你覺得那位大姐如何?”
“你說相貌?我覺得挺不錯的。”
還多便多,該少就少,沒有一分累贅與遺憾。
“那性子呢?”
“怎麼講……沒有感情的滅絕師太。”
正當墨梅將直接一招分筋錯骨手,把陳劉挑著自己下巴的手折斷之時,陳劉說了下一句:
“不過人還挺不錯的。”
這話結束,卻隻聽那幾位被踢飛的腎虛公子哥連忙對前來幫忙的打手叫嚷:
“你們吃幹飯呢!給我上啊!”
然而這三個酒囊飯袋當然不知道,打手們並不是不上,而是他們被一股無法確定來源的威壓給定住了全身,動彈不得。
在其他圍觀的人眼中,這位前輩高人便是那“好似醉酒”的前輩高人,斷然不可能是前一刻還在被三個紈絝公子欺負的柔弱女子。
“我就說他斷然是不能得罪的。”
“一看就是裝醉的,釣魚執法……不會是他吧……”
“那可難說……”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陳劉的真正身份。
而當年那位拿破爛魚竿的漁夫,過去幾百年,可卻仍然是記憶猶新啊。
隱藏在暗處的打杆人們,也在下著賭約,就賭陳劉的下場如何。
抱得美人歸?斷然不可能。
“我們賭一賭他能斷幾根肋骨吧。”
至於陳劉自己,卻仍然搞不清狀況。
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這杜康酒,是真真的得勁兒。
眼前是誰,心中是誰,盡付黃粱一夢。
“有可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陳劉鬆開了調戲的手指,又直接大手一揮,用出墨梅暗自借給陳劉片刻的攻力,一招將那些個已然被鎮住的打手們給扇飛了。
“這還沒冬至呢,怎麼下餃子了?我不吃香菜啊!”
隻不過,迷迷瞪瞪的陳劉卻仍然是半分清醒的感覺都沒有。
狂妄地牽起了墨梅已經幾百年沒讓人碰過的手,嘴裏還念叨著:
“我醉欲眠,卿可同去?才子佳人,可正如白衣卿相。”
“……”
墨梅看著那隻恣意妄為的爪子,心裏不知在想著什麼。
正在此時,發現家族子弟被打,打手被盡數團滅的黑市高層,終於是按耐不住,親自現出身來。
“不知是何方道友?”
出現的人一共有三人,一胖一瘦,還有一名老者,大概是一家來了一個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