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不管,大鍋在家都會買的。”
陳清夫妻兩人也有些頭大,一時之間束手無策。
直到他們聽到開門的聲音,聽到了一句:
“誰要吃糖葫蘆呀。”
“大鍋!”
小豆丁眼睛一亮,猶如一隻脫韁野馬,直接撞到了陳劉的肚子上。
幸虧八品武夫的體魄,否則非得被小豆丁把胃酸都撞出來不可。
陳清兩人也很是驚喜,立馬簇擁了過來,問東問西,問冷問熱。
同時眼尖地看到陳劉與沈言雙手牽在一起,瞬間發出了欣慰的笑聲。
沈言摘下了帷帽,隨後靜靜地看著陳劉給小豆丁分糖葫蘆,笑靨如花。
“叔嬸,其他人呢?”
叔嬸拒絕了陳劉的糖葫蘆,隨後跟陳劉說了說家裏的情況。
原本家裏由於陳劉與沈言的失蹤,憂心忡忡,擔心不已。
後來在外的婉秋寄了信件回來,寬慰了他們,說明了陳劉他們在外的情況。
隨後欽天監與教坊司也來人捎了話,才讓家裏人寬心了一些。
不過,薑沅沉默了兩日之後,和陳清兩人說過之後,隨君子周至離開了。
“嗯?不是說有遊園詩會嗎?”
“不清楚,但確實被無限期推遲了。”
“那薑沅怎麼就這麼隨他離開了?”
“她說不想以後連累你,不想什麼都做不了。”
聽著陳清的話,陳劉大概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雖然有些不願意讓她陷入這種沉默的境遇當中,但也不用太過幹擾她的決定。
早日去書院實現她念書的想法,也挺好的。
得空了去找她就是。
據叔嬸說,周至也帶走了薑沅的弟弟,原本也要帶走小豆丁的。
“曉靈,你怎麼不和周哥哥一起去啊?”
“我要等大鍋回來呀。”
陳曉靈睜著明亮的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陳劉。
說的話十分讓人感動,陳劉也差一點就被感動了。
“你是不想上學挨板子吧。”
當年叔嬸想送她上私塾啟蒙,她硬生生地將當年最和氣的老先生給氣的吹胡子瞪眼,手上也結結實實地挨了幾下戒尺。
後來再要送她上學的時候,她就抱住了村上的柳樹,死死地抓在上麵。
陳清夫婦二人又好氣又好笑,最後隻好先任由她玩上幾年。
那一年陳劉轉了性情之後,又親自教了小豆丁一段時間。
陳清覺得陳劉教給的道理足夠女兒應對未來,也就不再提念書的事情。
“書還是念的,大哥明日請位先生來。”
“大哥你要不再失蹤兩天吧,等我想吃糖葫蘆再回來。”
陳劉被小豆丁氣到了,問她想不想吃糖炒栗子。
小豆丁立馬意識到大哥說的不是好吃的栗子,而是不好吃的栗子,瞬間躲到了沈言的身後,揪住了她的裙子。
“姐姐快救我,大哥要打小孩了!”
沈言自然下意識護住了小豆丁。
不過,陳劉請叔嬸帶走了沈言,還是給了小豆丁一個完整的童年。
自然不可能使什麼勁,但小豆丁這兩天應該能安生一點,先試試看能不能在家裏請先生。
如果不行,就隻好自己教了。
“我出門一趟。”
教育完小孩之後,陳劉打算外出一趟,吆喝了一聲。
“回來吃中飯嗎?”
在裏麵與沈言寒暄的嬸嬸問了一句,陳劉想了想,答應了一聲,說會帶朋友回來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