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但也十分招人喜歡。
他們家本來還有一個男丁,是陳清他大哥的兒子。
不過他大哥得了惡病死的早,妻子也由於承受不住壓力,跳河自盡了。
陳清覺得小孩子可憐,就把他接濟過來,和女兒做玩伴。
不過後來有一天,大哥的兒子被牛踢了,讓陳清好一陣擔心,養了半個月之後康複,卻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說要出門闖出一片天,以後好接叔叔一家過好日子。
陳清隻因為小孩子喜歡胡思亂想,就沒怎麼在意。直到有一天他真的告別,陳清才意識到他是認真的。
多次勸說無果,陳清也隻好塞了些銀錢給他,讓他要是累了就趕緊回家來,家裏隨時有飯。
最後還是送走了他……
轉眼間,他離開也已經半年多了,音訊全無,陳清隻能暗自歎息。
今天,村裏的李二狗來找他,則是為了最近村裏興起的一個教派,希望能借他的名聲幫助冥神教傳播。
不過,陳清沒這個興致。
他並非對神靈不敬,但也沒有拋棄良田,歸隱教派的想法。
隱約間,他其實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了不了,我一家人福氣薄,沒有這個運氣得到大神的庇護,還是你們去吧。”
李二狗見陳清軟硬不吃,多番勸說無果,有些氣急敗壞。
指著陳清罵道:
“別給臉不要臉!冥神教的神仙老爺看上了你媳婦和女兒,要奉她們做聖女,享盡榮華富貴,你別不識抬舉!”
陳清原以為李二狗已經變性,原來還是本性不改。
於是他默默抄起了旁邊的鋤頭,走了過去。
隻願意撿軟柿子捏的李二狗見了自然就慌了,直接就跑到了門口,說道:
“你等著!等著仙人老爺們來教訓你!”
陳清臉色黝黑,看不起模樣,但他直接用力就將大門一關。
至於夾沒夾住李二狗的手指,他也管不著,不用管。
“當家的,怎麼了?”
房間內,一名婦人也走了出來。
粗布的藍色衣裳,繡了幾朵小花,頭發用頭巾乍起,麵容身姿都是上佳,實在不像一個三十多歲的農村村婦。
“還能怎麼。又是那些人上門來了。”
“冥神教?他們怎麼又來了。”
“要錢,還想讓我去幫他們遊說鄉裏,加入他們。還說讓你和囡囡當什麼聖女。”
“你的想法呢?”
“我總覺得這個所謂的冥神教有些古怪,咱們家還是離遠一些。以前陳劉和我們說過的什麼邪教、傳銷,我覺得和這個很像。”
沈娟對丈夫的判斷也表示認同。
她雖然沒見過多少世麵,但下意識覺得這種瘋狂招徠信眾,收納香火的,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聽到丈夫說起那個名字,沈娟又沒有什麼好氣了。
“半年了,都不知給家裏來個信兒,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對於這個侄兒,沈娟談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
既然是丈夫的侄子,女兒也喜歡他,沈娟對他也很是關心。
不過,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音訊全無,丈夫經常長籲短歎,搖頭喪氣,就讓她對這個侄兒氣不打一出來。
“嬸嬸,怎麼?擔心侄兒啦?”
夫妻二人突然聽到的牆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趴在院牆邊,熟悉的麵孔重新回到了這個家。
“誰擔心了,死一邊去。”
“你怎麼才回來!”
沈娟說是這麼說,但還是和丈夫一起上前,打開了院門,打算迎接這位侄兒回來。
陳清一見到陳劉,就直接抱了上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叔,我不是小孩子啦,不用擔心我受傷。”
“你小子,在你叔眼裏,你永遠都是小孩子。”
陳劉看著仍然健壯的陳清,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這個家,雖然相處並不久,但他可是很想念的。
就像這俗套的小孩子,終究是所有人都願意聽到的話。
回家的感覺,真好。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以後就在家裏好好待著,不會少你吃少你穿的。”
沈娟也覺得很高興,這叔侄二人再度重逢,終究是讓人欣喜的。
她也覺得家裏多個人要熱鬧很多,粗茶淡飯沒什麼不好。
“小兔崽子,別再出去亂跑了。免得我和你叔擔心。”
“不是,叔,嬸嬸,我今天回來是要接你們還有小豆丁一起去京城的。”
不出意料,陳清和沈娟前後將手探在陳劉的額上。
“不對啊,沒發燒啊……怎麼大白天說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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