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來人被稱為“範蜀第二”,乃是內定的國子監未來祭酒。
“不過這詩……”
詩詞之作,講究隨心而動,隨性而作。
自身底蘊自然並不可少,但若是心境不到,氣氛不到,心態不到,寫不出來就是寫不出來。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莫說是普通人,隻說許多青史留名的文壇宗師,也困死在詩詞之上。
“你們說,那位蕭解元還在京城嗎?”
“應該不在,若是在京城,為何不去參加殿試呢?說是說他不會影響殿試取仕,但朝堂諸君,難道不會有人想把他收為幕僚嗎?”
“這也不一定,畢竟當初會試。蕭解元也不知道是怎麼上的杏榜,或許別有人脈?”
或許有很多學子懷疑蕭元的治世才能,但卻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詩詞天賦。
《將進酒》、《登高》、《行路難》三首,無一不是可以傳唱千古的傑作。
若說其他方麵,眾位讀書人還有信心與他對上一對,但詩詞,非文壇巨匠,浸淫此道的老儒士,估計都不是蕭元的一合之敵。
“話說,最近聽說醉夢樓……”
“劉兄你墮落了啊,去青樓玩樂也不叫哥幾個!”
被眾人稱作劉兄的儒衫男子滿臉羞紅,老半天才憋出幾個字來:
“青樓,青樓……讀書人的事,能叫玩樂嗎?”
眾人哄堂一笑。
不過笑過之後,他們也知道劉兄說的是什麼。
醉夢樓,一首無名的詞曲,震驚四方。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實在是道盡了古今變化,人世滄桑!”
“這首詞別開生麵,可以與蕭解元的詩歌並駕齊驅!”
眾人雖然沒有這份靈性做出這詩詞來,但品鑒的能力還是足夠的。
這詞辭藻並不華麗,用語也很是輕便,但卻又格外地潤人心肺,訴人愁緒。雖然這詞並非比蕭元的三首強,但也足夠青史留名,流芳百世了。
“你們知道這詞是誰作的嗎?為何會出現在這種風月場所?竟還不是教坊司!”
這些學子大多年輕氣盛,對青樓妓院並沒有過多的排斥。
可仍然覺得,詩詞一道,還是應當登大雅之堂。
楊花柳絮,煙花柳巷,終究不是好的場所。
凡有井水處,便可歌唱的曲子。自古以來其實也誕生了不少,但基本也都被嗆死在水裏了。
“據說,是一名小捕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名捕頭怎麼可能作出這種詩來?”
蕭元是解元,是讀書人,超過他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可如果這詞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下層捕頭寫出來的,那實在就是啪啪打臉,有辱斯文了。m.X520xs.Com
斷然不能接受!
這是讀書人的臉麵,與倔強。
“若真有這種詩才,怎麼可能會屈居人下,做一個捕頭?一定是書院、國子監或者哪裏來的淡泊名利之人!”
眾人也都附和,然後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位神秘存在的新身份。
“你們說,要是他遇到了蕭解元,會發生什麼?”
“大概是引為知己,暢快交談吧?”——或者借一借武夫的腦子,把對方打爆,老子才是天下第一。
他們這群外人莫名其妙地開始在兩人之間站隊,互噴口水,實在有一點瘋狂的影子。
不過,大概他們是沒有辦法知道,這種願景是不可能實現的。
蕭解元,神秘人,小捕頭直接重合,然後抄著詩詞,對身邊的姑娘降維打擊。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公子,袁平大哥剛走你就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確實不太好,但美人如玉,卻無人欣賞,豈不可惜?”
薑沅在窗外聽了兩年的私塾,雖然也有些文化底蘊,但實在抵不住這種誘惑。
不過,她也知道,陳劉此時並不能做什麼。
她原本以為是自己沒有入陳劉的眼,但後麵知道,武夫九品不能破身,隻能天天感受淡淡的寂寞。
薑沅此時任由陳劉躺在她的腿上,說著稀奇古怪的話。一雙纖纖素手替他溫柔地揉著穴位,緩解他的疲勞。
每日看著自家公子被人打,其實也並不好受。但她知道,袁平大哥是為了陳劉好,所以她隻好讓陳劉在休息的時候能夠放鬆放鬆。
“那公子,明天袁平大哥來,你不會被說嗎?”
“嘿嘿,你家公子明天要還擊了!”
“?怎麼還擊?”
“這是個秘密。”
微風吹過兩人的臉頰,陳劉沉沉地睡去,薑沅用指尖挑逗著睡著的陳劉。
可她卻沒有料到,翻身後的他將她壓在了身下。
薑沅動彈不得,卻是紅霞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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