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間,能聽到點點的啜泣聲。
“誰在那裏?”
陳劉退後幾步後,試探性地向那邊喊了一聲。
那房間裏的聲音突然停頓了一下,那虛影似乎動了一動,但就在陳劉以為要發生什麼事情時,那虛影有停止了動作,重新有著哭聲傳了出來。
“……這專業不對口啊,能不能給我來一個道士啊。”
發發牢騷,但陳劉下意識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往右側的房間走,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向左移動。
當陳劉碰到左側的房門後,一腳踹開了房門,並向側走了幾步。
房間裏終於沒有那種詭異的東西了,端正的書桌擺著一封信,雕花的木床上該方方正正地疊放著繡有龍鳳呈祥的棉被,另外還有一隻銅鏡放在中間的圓桌上。
陳劉慢慢向裏麵走去,路過銅鏡時,瞥了一眼鏡麵,但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再走到那書桌旁,看了一眼那封信。
信紙沒有信封,上麵用黑色的墨汁寫著:
“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送子涉淇,至於頓丘。匪我愆期,子無良媒。將子無怒,秋以為期……”
當陳劉正在看著這首詩歌時,大概他們兩人的一些過往。
原來古往今來,前世今世,負心人都是如此。
不過,陳劉此時見到那封信的後麵好像還有著什麼。
當他正打算翻過來看看的時候,一聲陰冷的吐息聲在他的身後傳來。
“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聲音愈發淒厲,陳劉隻好立馬轉身,退到牆邊,看向聲音的來處。
房門門口處,一位新娘裝扮的存在正跪在地上,嘴裏不斷地咆哮著。
她的身著著鳳冠霞帔,腳踏著繡有鴛鴦的花鞋,手裏捧著一朵紅花,可眼中的充滿了紅色與黑色的煞氣。
沒有新郎,也沒有蓋頭,她想衝進陳劉所在的房間,可衝到銅鏡附近時,卻好像被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擋住了身形。
那屏障上還有淡淡的金光閃爍,女鬼每一次撞擊都會發出更痛苦的嘶吼,但她好像不管不顧,一次次地撞在屏障上。
一時之間,那女鬼好像還無法進來,可陳劉也沒有辦法出去,陷入了僵局。
陳劉四下尋找出路時,發現那封信翻了過來,上麵留下的字讓陳劉一時唏噓。
此時,在外界的張春探過桌上趴伏女子的氣息,又摸過脈搏,確定女子已經死亡之後,便將她扶了下來,安穩地放在地上。
女子壓著的信,張春也毫不客氣拆開信封,拿起來讀。
“負心漢,該死!罪有應得!既然這麼喜歡躺在野狐狸的床上,那就永遠留在那裏吧!活著留不下你的心,那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張春看過,恍然大悟,看來是妻子嫉恨丈夫在外沾花惹草,青樓殺夫,隨後畏罪自殺。
“結案!打道回府……媽的,陳劉這小子跑哪去了!”
本來按照慣例,有了這封信,就可以結案了。
可張春此次來,並不是為了查這勞什子的案子的,還是為了找陳劉的。
就在張春心煩時,他手中信紙上的字竟然一個個變成了紅色,最後淌出嫣紅的血水出來。
“艸,人沒了,物證也要沒了?!!”
結局沒有讓張春失望,信紙沾濕後半個字都看不清了。
張春滿頭黑線,更是心煩,沒用的東西於是隨手一丟。
好巧不巧,落在了站在一側的依雲的頭上,於是……
“見了鬼了!一個沒找到,現在又丟一個人。”
不過張春大概沒想到,門外的屍體也丟了,否則他會更罵娘的。
在另外一處空間裏,陳劉看著蓋著紅蓋頭的依雲,有些意外。
“你怎麼進來了?”
“啊?公子原來你在這裏!”
依雲掀開紅蓋頭,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陳劉,萬分驚喜。
驚喜之下,依雲甚至抱了上去,搞得陳劉一陣左右為難。
隻不過下一刻,當依雲注意到身後的女鬼後,她立馬就跳到了陳劉身後,躲了起來。
“……”
護住了有些膽小的依雲後,陳劉注意到,那女鬼看到披著蓋頭出現的依雲後,忽然安靜了許多。
當看到自己和依雲親近一些的動作時,她更是退到了門外。
此時,陳劉看到,右側的房間裏,能模糊地看到,前麵的那副棺材裏,躺進去的人已經能夠辯識清楚——那位江老爺,江臨。
另一幅棺材上,還是坐著那個虛影,可以看出她是個女子。
女子虛影身上,一根淡淡的紅線牽到前麵的江臨身上,一根寬厚的黑線連在大廳的女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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