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此,直接哄堂大笑。
那詩可是讓當年那位學子的師長羞憤不已,即使是閱卷的主官,都恨不得直接把它丟進茅廁裏。
有些人也差不多意識到了胖子就是那首“大作”的作者,於是一個個簇擁上來,希望得到一個簽名什麼的。
胖子再如何遲鈍,也知道他們是在取笑自己,隻能無力地狡辯:
“即使我寫的不怎麼樣,但他可能寫得更差,直接丟了也有可能……”
到此處,有認識他的人也已經無地自容了,許多認出胖子的人都開始取笑他,甚至調侃起了和胖子有關的一些朋友。
他們隻好趕緊拉著胖就要跑離這裏,即使錯失了聽範蜀祭酒講學也不能再在這裏丟麵子了。
這胖子也是,真要丟盡他爺爺的臉嗎?
“老將軍非被你氣死不可!那蕭元的文章驚動的書院大儒、國子監,其他工用之作更是讓六部與內閣緊急封禁保密,以防外泄,你覺得可能是你說的那樣嘛?!!”m.X520xs.Com
胖子一臉懵懂,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可結局好像已經注定——就他爺爺那暴脾氣,要是知道他當眾出醜還暗自得意,肯定會拿皮鞭抽死他的。
“快快快,千萬別回我家啊!”
遠走的人一片淒嚎,留在國子監門外的眾人的笑聲卻久久不絕。
旁邊打算吃麵的年輕人也是哈哈一笑,坐在了路邊的麵攤旁邊,便大聲叫喊著:
“老板,來一碗羊肉麵,兩碟茴香豆,四隻燒鴨,八隻烤豬。”
隨後整整齊齊地排出了八枚銅錢。
粗布衣裳的老板走過來,一枚又一枚地撿起,隨後丟進了放錢的盒子裏,拿著刀過來,大喝一聲:
“你故意找茬是不是?想吃霸王餐?”
“嘿嘿嘿,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隨後上來的自然沒有燒鴨,更沒有烤豬,隻有一碗素麵,再加兩碟花生米。
陳劉沒法,隻能再加上一些錢,要來了兩塊羊肉。
茴香豆是沒有了,也沒辦法揪個小孩子來說一說“茴”字的三四種寫法了。
“這國子監可真豪華。”
陳劉吃著花生米,看著眼前正等待著開學的學子們。
他想起了自己以前讀書的時候可是老不想開學了,作業比自己的臉還幹淨,還要看到幾位老師的恨鐵不成鋼的臉色,再加上身邊一群學習又好又有伴侶的朋友,實在是開學就沒活路。
不過,大概是沒想到,匆匆流年還沒有流多久,竟然真的沒有了活路。
白發人送黑發人,隻不過自己也沒辦法寬慰父母了。
死前竟然真的可以走回馬燈,當時的陳劉還是很驚訝的,隻不過單薄的一生似乎除了如老牛一般的工作,就沒有什麼精彩的地方了。
驚訝過後,他就躺在草地裏裝死了。
身邊的小妹用狗尾巴草不停地挑逗著陳劉的鼻子,讓沉淪在混沌黑暗的陳劉嘴角一陣抽搐。
陳劉直接一個噴嚏,把身邊的老牛給驚了一下,於是他又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然後就是錯愕、驚訝、慌張、麻木。
“穿越……嗯,穿越……”
手拿著一根狗尾巴草挑逗著沒有多高的小妹,看著她一跳一跳的,陳劉便釋然了。
陳小妹不是陳劉的親妹妹,他隻是借住在了叔叔家,她是叔叔的女兒。
這具身體的父母早亡,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平日裏隻能看親戚鄰舍的接濟度日。
即使如此,老天爺也沒有放過他,在放牛的時候,身體的原主人突然病發,死掉了,陳劉也就占據了他的身體。
叔叔一家對他很好,沒有什麼刁難的,類似於那種排斥竟然沒有在這一家身上出現。
隻不過叔叔一家畢竟是種地的農民,陳劉重活這一世自然不是為了仍然如此碌碌一生,他想重拾當年的無限暢想,重活這一世。
至少,他得讓他今世這個家過得好一些,雖然他隻吃了半個月的飯,逗了半個月的妹妹。
“自然,來的人都是各王侯將軍的公子小姐,可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想象的。”
麵攤老板見陳劉說話,也就隨口答應了兩句。
這國子監作為大梁與書院明爭暗鬥的臉麵,自然得好看一些,不然直接就失了先手。
至於它會不會成為朝堂世族把持的地方,就不知道了。
“話說那蕭元是誰,老板知道嗎?”
“誰知道呢?或許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吧。”
老板見又有人來,也就不再說話,做麵去了。
至於那蕭元,其實是陳劉對這個世界的一次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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