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升也沒有多問,自己也坐在床上脫鞋襪。
張妙蓁看著他寬厚的背,忽然覺得:這男人其實應該是挺可靠的!
有武人的強悍堅毅,又有文人的儒雅知禮。
她或許有點能明白“以前我為何喜歡他”了!
反正人都在床上了,她想睡不睡得著都躺下歇息吧,就脫去了外衫。
剛剛過中秋,但天氣還會有些反複地熱,她沐浴過後穿著中衣褲、外麵披了一件衫子,沒多穿。
外衫脫去就拉開被子躺下了。
梁升去把燭火給滅了,回來把床帳放下,跟著躺在她身側。
張妙蓁沒有睡意,躺在床上一片黑乎乎的,她就找了個話頭:“你說,大皇子妃這一次,過得去不?”
“看拭眉的。”梁升這話說得肯定無比。
張妙蓁一愣,轉過頭來麵對他,道:“你肯定拭眉的醫術,又起死回生之能?”
不是她信不過柳拭眉的醫術,而是梁升這樣百分百肯定的態度,讓她忍不住故意挑刺兒。
梁升答道:“病在人心,對症下藥而已。這一點,拭眉在行。”
“怎麼說?”張妙蓁問。
梁升也轉過頭來與她麵對麵,淡淡笑開,語氣中帶著一些懷念的意味,道:“當初你也有過求生意識薄弱的時候,你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名節。是拭眉把你拉回來,勸住了你的。”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也是因此,她拉著你住在梁家,才有你我的交集。”
張妙蓁竟然無言以對。
最後,憋出一句:“我以前這麼脆弱麼?”
“不是脆弱。”梁升光是聽著她的聲音,覺得不夠,幹脆伸手將她抱過來。
他近乎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氣息,在黑暗之中,沒看見她冷清的神情,還能當做她沒把自己給忘了。
他接下去說道:“以前他們都覺得你柔弱,但實際上並沒有。”
“怎麼說?”張妙蓁心想:一定是我這身子習慣了夫妻的親密,所以才半點不排斥他的擁抱。
一開始,有陌生感,但久而久之,熟悉感是越來越強了。
梁升低笑,額頭抵在了她的頭頂上,低聲道:“你若真柔弱,怎麼敢對我說‘我對你有過仰慕’這種話呢。”
張妙蓁:“……”
這麼說,她以前還是主動倒過來追求他的不成!
“你不信啊?”梁升見她不說話,便給她講那些事。
包括去年七夕她被苗玲瓏算計,落水濕身在大庭廣眾之下失了名節;還有後來被曲映蓉主使差點被當街強的事。
兩個人都沒有倦意,張妙蓁就很認真地聽著他講以前的事。
因為她都忘了,聽起來十分平靜,沒有什麼波瀾。
唯有感慨:“若換了現在的我,定然不會那樣!”
不會因為發生了那樣的事,就覺得自己髒了,為了臉麵不願意活下去!
“哦。”梁升順著她的話頭,道:“那若換了現在的你,若麵對我還未對你動心的情況,你會如何?”
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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