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轉念想了想,好像也並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點兒?
她遲疑了一下,回頭看了他一眼,道:“我要介意呢?”
梁升不太能確定她到底是什麼意思,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可從她臉上的神情,完全瞧不出來她心裏在想什麼。就好像戴著盔甲似的,難辨真麵目。
“你若介意,除了接受你的介意,我還能如何?”他的話也說得十分小心。
不直接回答,用反問句式,進可攻退可守!
夫妻重逢幾日來,夜裏摟著她睡覺,也沒敢有什麼非分之想,怕招惱她。
能抱著已經不錯了,畢竟在她的眼裏,他現在還是個陌生人。睡一張床已經需要調適心理來接受,倘若他還想對她做點什麼,說不得會被踢下床趕去書房那邊打地鋪!
剛剛被坑了,這一次張妙蓁沒踩他話裏的坑,說道:“你自己說的,現在風雨飄搖,不適合生孩子!左右我現在也不過才十六,早著呢。”
她甚至搬出了柳拭眉的金口:“拭眉和我聊天,說若不是意外,她是不打算十六歲要孩子的。至少再等兩年,身子長好了,會好很多。”
聽了她這話,梁升就知道,沒戲了。
不過……
他們原本也是沒打算現在生孩子不是?但也沒少夫妻閨房情趣啊!
梁升心裏在打什麼主意,張妙蓁不曉得,她去挑了衣裳,打算去沐浴。
前天的低燒,經過梁升的照料,昨日服藥過後就好了。
但她的生活還是要十分注意,盡量不讓自己悶住,免得又捂住燒來。喵喵尒説
沐浴完了後,照例是要在書房待一會兒。
賬冊看完了,還有那一麵牆的書。
張妙蓁忙碌著自己的事,不知道梁升什麼事情去洗了澡,他無聲無息地,忽然就把她手裏的書給拿走了!
“幹嘛?”張妙蓁抬起頭來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打擾自己看書。
這幾日他都不會幹這樣的事的!
梁升將書簽夾進她看到的那一頁內,把書合上放在桌上,漫不經心地道:“不早了,你身子不好,早點睡吧。”
張妙蓁看了一眼漏刻,心想這才剛入亥時,還早得很呢!
但人已經被梁升拉起來朝寢房那邊去了。
梁升熄了燭火,將張妙蓁拉到了寢房這邊,問:“你頭發沒有濕吧?”
“沒。”張妙蓁沒有洗頭,自然沒濕。
她這才注意到,整個屋內隻有他們倆,一個伺候的都沒有,本來在一旁候著她吩咐的紅果,也不見了!
被梁升推到床沿坐下,她才感覺到:“這家夥打算搞事情!”
張妙蓁坐在床沿,梁升在她麵前蹲下,低著頭給她脫鞋襪。
兩隻繡鞋整齊地擺在腳踏上,襪子被脫下來,折疊好了放在鞋肚內。
令人看了極度舒適!
張妙蓁心道:“我就不動,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她坐著沒有自動把腿放到床上,梁升抬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他捏住她的雙腳給她放了上去,道:“你是不是還不困?”
“嗯。”張妙蓁應了一聲。
自從這一次大病之後,她的作息就跟其他人好像有點不一樣,白日總是要補眠,夜裏不到將近子時,完全不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