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衣櫃,想了想,還是拿了一件厚實點的衣服出來,套在身上,隨後跟著柳南弦出門了。
在柳南弦的安排下,我在路邊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打開後車門,我坐了進去,柳南弦挨著我坐到了我旁邊的位置上。
“小姐,去哪?”出租車司機問我。
我哪知道去哪啊?
見柳南弦不說話,我把目光投向他,柳南弦伸手指了一下前方。
“師傅,麻煩你一直往前開。”
出租車司機看了我一眼,那表情跟看白癡似的。
也是,誰坐出租車不報地址的?
出租車兜兜轉轉,跑出了五十多裏地了,見我依然沒報地址,司機扭頭又問我,“小姐,還往前開?”
我側頭看了一眼柳南弦,柳南弦坐在車子裏閉目養神,長長的睫毛覆蓋了整隻眼睛,俊朗的麵容,精致的五官,被清冷的氣息裹挾著,這個模樣的柳南弦不知道能勾走多少小姑娘的心。
長的好看又怎樣?心黑的還不是跟臭豆腐一樣!
我撇撇嘴,扭回頭來,他沒有給我任何回應,我隻好對出租車司機說繼續往前開。
“小姐,再往前就是殯儀館了,還走嗎?”
殯儀館?
我一愣,正打算讓出租車司機掉頭朝回走的時候,柳南弦倏的睜開了眼睛。
“告訴他,前麵路口停車。”
“啊?”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喊出了聲,出租車司機以為我在叫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你要在這兒下車?”
我這才明白過來,出租車司機根本就看不到柳南弦。
“哦,前麵路口停車吧。”
出租車司機看我的眼神瞬間變得異常詭異,我說完他都不敢跟我說話了,車子開的比剛才足足快了一倍,幾分鍾以後,出租車司機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的三岔口。
大半夜的,又下著雨,我從錢夾裏拿出一張紅版毛爺爺,遞了過去,“謝謝師傅,不用找了。”
看著我給他錢確實是毛爺爺,出租車司機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車子一調頭,離弦的箭一般,“嗖”的一聲就沒影了。
半夜站在殯儀館大門口,說不出的詭異陰森,雨水裹挾著涼風,吹的我直起雞皮疙瘩。
柳南弦就是一神經病,大半夜的,把我弄到這麼詭異的地方,給我練膽啊?
“進去開門。”柳南弦四周看了一眼,淡淡的道。
“我?我去開門?”我指著自己鼻子,問他。
這裏高牆鐵門,我開門?我怎麼進去?
“你不是妖精嗎?妖精不是都有法術的嗎?你進去開啊。”
柳南弦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要不是因為你,我的法力會盡失?我現在隻能幻化成人形,一點法力都沒有。”
好吧,誰讓我攤上了這麼一個活祖宗!
我歎了口氣,圍著殯儀館的外牆走了一圈,好在這座殯儀館年久失修,外牆有一段出現了塌方,盡管這樣,還是有一人多高的殘牆擋在外邊,我必須得借助板凳或者碎磚什麼的才能上去。
好在塌方下來的碎磚爛瓦還堆在牆角,沒有被清理走,我把大點的磚頭摞成一摞,站在上麵試了試,勉強能翻進去。
好在柳南弦還算有點良心,我翻牆的時候,他扶了我一把。
我示意我過去開大門,讓他去大門口等著。
這座殯儀館算是很老舊的了,因為地處郊外,來這裏火化的人也不多,或許是經濟收入開支不成正比,就連守門的都是一個老態龍鍾的老頭兒。
聽到動靜,看門老頭兒從門房裏出來,推了推老花鏡,問我:“你是新來的?”
新來的?
我一愣,估計是這家殯儀館新招了火化工人,他老眼昏花把我當成新來的那個火化工了,就說:“哦,對對,大爺,我是新來的,我想出去買點東西。”
好在殯儀館不遠處有一家小型超市,要不然我都不知道這個謊該怎麼說了。
“哦,那你去吧,路上小心,回來的時候記得把門鎖好。”
“好的,謝謝爺爺。”
我拍了拍狂跳不止的心髒,嚇死我了!
等看門老頭兒走了,我走到門口,從裏麵把門栓打開,讓柳南弦進來。
“這裏是火化死人的地方,你帶我來這裏,難道偷屍體不成啊?”我跟在他身後,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最好再看看哪座火化爐火燒的最旺,等你死了我把你推進去直接燒了。
不過這話我不敢說出來,隻能在心裏小聲的腹誹著。
柳南弦進來直奔殯儀館停放屍體的太平間。
跟著他走到門口,我頭皮都開始發麻了,尼瑪,他來,還真是偷屍體的!
太平間門沒上鎖,輕輕一推便開了,柳南弦一閃身進去了。
我站在門口躊躇了兩三秒,這裏這麼陰森,如果突然冒出來一隻阿飄來,我非被嚇死不可,想著,我急忙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