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次戴菲林被人逼著喝酒,柳桑田一人幹趴下三個,她更將她引為了知已,就此她成了柳桑田“私人司機”。在柳桑田大學的四年,她便常常開著她二手的本田,接送柳桑田去各個公司麵試。
每一年換一家兼職,據說每一家她都幹得不錯。畢業專攻金融會計類的,她年底時,給小規模的公司做賬,總能讓公司老板滿意的。
今年第四年,她說想安定下來。
不成想,居然是想伴上富二代。
還是華陽集團的二少。
出名的直男癌,對女性,甚至是一切雌性有著極端不近人情的那種排斥。
戴菲林帶著對迷失知識女青年的痛惜之情,她開導柳桑田:“田田,今天我在小巷子裏等了五分鍾,你猜我在這三百秒裏看到了什麼?”
柳桑田說:“看了一場名牌大學精英與雜牌末流菜鳥爭破頭的往裏衝?!然後別人趾高氣揚的出來,我灰頭土臉的連楊滄海的麵都沒有撈著。”
嗬嗬,柳桑田其實很有自知知明。剛剛她上車時,看到那名抹了#196色號口紅的女子,手中一隻三萬的銀色羊皮包,滿麵春風的對著手機說,“媽,下午能見他了”。
戴菲林不好直接指出,但說得更傷人:“田田,你換家公司吧。世界五百強的不好進,國內五百強的門檻還是不高的。”
柳桑田咀嚼著澀味很重的劣質茶葉梗:“我就這麼沒有實力嗎?我是為了我媽,才就近報的桐城財金會計學院的。學校雖不出名,但專業很好,在國內還是排在前十的。”
戴菲林哽住,她也是這個學校畢業的,這麼說那是打臉自己的實力不濟,才去混跡娛樂圈給三流明星當經紀人的。
“實力不是說你的專業,說的是除專業以外的東西,現在的社會人脈=資本,那些一步登天的,都是言情小說裏的情節是給沒結婚的女孩們填補午夜時光的。”戴菲林老道的說,“我們八成的人都是要流向社會的最基礎層麵,堆上麵的,哪個不是人民幣把他們墊上去的。”
“人民幣墊腳?”柳桑田比劃了一下,玩笑一句,“那找個男人墊腳快點吧,至少一下子高出一米七……”
戴菲林嫌棄白她一眼說:“男人跟錢相比,錢還是更可靠些。”
“對,有錢,什麼事都能拿來做交易。”柳桑田鄙夷的笑了笑。
戴菲林默然,她在名利場裏打滾的人,交易天天上演。
看出戴菲林麵色難堪,柳桑田轉了一個話題,一會氣氛緩和,兩人又興致勃勃的聊起來。
戴菲林眼內秒懂的閃了閃:“你都知道,那我就更不明白,你好好一顆良家白菜,為什麼送到楊滄海的麵前去,你若喜歡他,是因為他們家是蓋房子的,其實就是高級點的水泥工對吧?我想你要對房子有這麼深的執念,那還不如北上,找那個姓王的什麼的……換女朋友跟換頻道一樣快的那個……”
“顏值不行。”柳桑田直接否定這個建議。
戴菲林如見人間奇葩:“你醒醒吧,多少人往上貼啊。”
柳桑田理了理耳邊的一縷發:“錢是好東西,我,柳桑田想用能力賺男人的錢。”
戴菲林歎了一聲:“知識能改變腦子,改變不了打工妹的命運,你把廣大女明星的臉打腫了。”
“她們賺她們的,我賺我的。”過了一會,柳桑田叩著手機,在桌麵上輕擊出一致的節奏,眼中帶笑:“其實你說那位梁小姐倒貼楊滄海的事,我也看了些。說白了,他那樣的年紀,那樣的五官,那樣位置,能在國際明星麵前橫,要麼陽萎,要麼他是國內裝君子,國外當嫖~客……”
戴菲林立即遞給她一個深有同感覺的眼神。
“你為什麼一定要進華陽?雖說實習期一萬起,但是楊滄海真的很極品,在他們的圈子裏風評極不好。”戴菲林怕柳桑田聽不進去,開始細數某人的過去,“我知道的一個代言他們家產品的明星,聽說要了他的電話,結果是他辦公室秘書的。在酒店偶遇,對方當天直接退房走人。戲弄得人家差點毀合同。聽說他那方麵一直有問題,常常出來入醫院。”
戴菲林說到這裏,目光顯曖昧。
“哦?那真可惜楊滄海張美若天仙的臉了。”柳桑田作惺惺相惜狀,翻著桌上的手機,看到上麵的時間已近中午12:00,“他要真有那方麵的問題,混跡男同界,還是有奔頭的。”
“田田,你怎麼不去網上說段子?”戴菲林以為自己說話已算得入木三分那種,跟眼前的柳桑田一針入骨髓相比,她溫柔得太多。
“我有更高級的目標,怎麼能被一時虛榮迷了方向。”柳桑田說。
“楊滄海是你的最終目標?”戴菲林不信,但又忍不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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