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沒有和白牧他做作業!”他大聲說。
“哈?”
那天下雨,他之前已經和陸懷瑾冷戰幾天,想趁著送傘緩和一下關係。同學告訴他,見陸懷瑾往三號樓天台方向去了,他道了謝,自己路上都沒撐傘就急著跑去。
剛推開天台的門,就聽到白牧說“做一次”,同時還有陸懷瑾的聲音,但說了什麼他聽不清。
十八歲的成年人了,不會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就這樣在天台門口站了一會兒,等到雨幕又一次增強,他才咬了咬撐傘走過去,結果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兩人。
再然後自己把傘丟在地上,就是陸懷瑾出國前那最後一麵。
怎麼從現在陸懷瑾嘴裏說出來的,就成了做作業?
陸懷瑾看出徐行的疑惑,心中一著急,也一屁|股坐在馬桶蓋上,將徐行往裏麵擠了不少。
他努力回憶著那個夢境裏的事情:“我記得當時他跟我說,想和我做一次什麼的,我覺得都是學生,應該是做作業吧……”
“但如果是做作業,行行不會生這麼大的氣,所以肯定是其他的事情……”語氣越來越低,還偷偷抬眸察言觀色,“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我,我沒有和他做!行行你相信我,我當時滿腦子都是去找你!!”
一番話說得十分真誠,到最語氣分外激動,不像是在騙人。
徐行愣了一下,沒料到陸懷瑾會這麼直截了當地說出這件事。
見徐行半信半疑,他索性一伸手,把人抱在自己的大腿上,攬進懷裏:“我發誓,我和白牧沒有半點事情,我隻想和行行做……做作業。”
前半句話還蠻正經,後半句話不正經中又帶著些搞笑。
徐行短促地笑了一下,發出輕輕的氣音。
瞧這陰間話說的,越來越有水準了。
如履薄冰的陸懷瑾捕捉到這短暫的笑意,緩緩放開徐行,問:“行行,你不生氣了嗎?”
徐行點點頭:“生氣。”
陸憨憨頓時又慌了,再一次把徐行攬進懷裏:“對不起行行,你,你揍我吧。”
徐行將腦袋放在他肩膀上,似乎很享受這個擁抱似的閉上了眼:“我揍你有什麼好處?”
“唔…出氣?”
“揍你要是能出氣的話,我至於憋屈到現在嗎?”原來揍過你多少回啊這後半句話被徐行咽了回去。
“那行行。”陸懷瑾小心翼翼地開口,“你相信我剛才說的話嗎?”
徐行沒有正麵回應。
這麼多年他一直不去細想那件事,覺得眼見為實,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此時被強迫地深層次去想的話……
從自己到天台門口到走過去看到兩人,中間有段站在門口的時間。
但是具體有多久,自己是不記得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遠沒有半小時一小時那麼久。
如果真的做了……
時間會不會有點短?
這並不是無端猜忌,徐行是有切身體會的樣本時間,所以才敢這麼想。
雖然這猜忌也不能代表真相,但是代表著一顆心,蠢蠢欲動地想要和解。
過去的事情,不論真真假假,是誤會還是事實,如果總不願麵對的話,是永遠解決不了的,永遠隻是自己和自己在一個混沌的小圈子裏鬧別扭。
也許,陸懷瑾出車禍,傻了的這段時間,就是老天給的和解時間吧……
思及此,徐行長出一口氣,點點頭,暫且相信了陸懷瑾。
陸懷瑾頓時喜出望外:“行行!我,我!”
“你什麼你?”徐行緩緩伸手環住他的腰,“我跟你說,我就暫且相信你一下,不要得意忘形了,就你現在這個狀態,誰知道真真假假的。”
“絕對是真的!”陸懷瑾說。
這話落下後,兩人都沒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擁抱了一會兒。
擁抱的姿勢其實很是曖|昧,陸懷瑾坐在馬桶蓋上,徐行麵對麵坐在他身上,腿是不自覺繞在他腰上的。這種姿勢舒服是舒服,但也容易壞事。
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徐行往下撇了一眼,果不其然。
陸懷瑾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憨笑兩聲,說:“行行你看小黃雞做什麼?”
“臭不要臉。”徐行打了他一下,又把腦袋放回肩膀上。
“行行。”
“嗯?”
“我以後會隻對行行一個人好的。”他說,“如果我對你不好的話,你就揍我,如果我騙你的話,你也揍我。”
這話有點耳熟,好像是上次鬧了別扭後,他說過如果他不喜歡行行的話,就也揍他。
“你這是許出去多少揍人承諾啊?”徐行扯了扯他的耳朵,“真的要跟你算賬的話,你怕是早就被我揍了十萬八百頓了。”
陸懷瑾搖搖頭:“打是親罵是愛,行行打我是愛我。”
“……”
“行。”徐行無語過後笑了笑,“那你等著,我肯定有一天把你揍進醫院。”
這件“沒有和白牧一起做作業”事件解決後,兩人回教室上完了課,然後驅車回家。
深夜,徐行準備睡覺了,陸懷瑾又抱著枕頭走了進來,很自覺地躺在床上。
“回你自己屋去睡。”徐行用腳踹了他一下。
“行行。”陸懷瑾抱緊了枕頭,認認真真地說,“你能不能給我講一講,我都做過哪些惹你生氣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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