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蔣珩。
好好的,人既然來了,不出聲做什麼。
梁嘉月回想一番在發現蔣珩前自己的做派。
嗯,不過就是泡得興起,喝了幾杯小酒,唱了幾首跑調的小曲,效仿武俠電視劇裏的做作行為,用手掄了好幾下池水罷了。
並沒有什麼特別丟臉的。
……
才怪。
梁嘉月呆呆在池子裏給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設,努力說服自己蔣珩什麼都沒看到。
她直覺自己已經可以直麵蔣珩了,才從池子裏出來。
放在一旁的浴巾因她先前落水砸出來的水花濕了不少。
她草草將其裹在身上,慢悠悠朝房間裏走。
要去衛生間,需先經過客房。
梁嘉月探頭張望一會兒,蔣珩大喇喇坐在沙發上,環著胸,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樣抵著前麵的小茶桌。
再仔細看一看,他雙眼緊閉,似是在養神。
梁嘉月放下心來,屏著一口氣,捏住胸口的浴袍,躡手躡腳地朝衛生間溜。
力求在他發現之前跑進去。
行進到一半,沙發那邊傳來悠悠一句:“看來你的腳是全好了。”
聲音低沉,帶著點兒含混的鼻音。
聽得梁嘉月腳下一軟,險些絆倒在地。
蔣珩好整以暇地盯著受驚的梁嘉月。
她稍稍退後一步,整個人都幾乎快要貼到牆上。
沾了水的浴袍緊緊貼在她身上,襯出她骨肉亭勻的身段;露出來的一小片皮膚,因泡了水,又被熱氣蒸騰,泛著淺淺的粉色;頰邊沾了幾綹濕發,一雙眼警覺地望著他。
被那雙眼睛望住,蔣珩喉頭動了動,說了句:“過來。”
梁嘉月沒動,非但沒動,反而貼牆貼得更緊幾分。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蔣珩輕聲哼笑,長臂一展,撐著沙發站起身。
梁嘉月眼睜睜看著蔣珩步步朝她逼近,心裏想的是一鼓作氣奔到浴室離他越遠越好,腿卻像被釘住般一動不動。
蔣珩兩步就跨到她麵前,光投下一片陰影,將她罩在裏麵。
他一手插在袋中,另一手撐在牆上,攔住她的去路,道:“現在可以好好對話了嗎?”
梁嘉月點頭如搗蒜。
蔣珩哂笑一下,非要這樣才能乖一點。
“那你解釋解釋。”
梁嘉月怔愣片刻,“解釋什麼?”
蔣珩換了個姿勢,繼續問:“昨晚那件事。”
要是換作以往,他一定沒有這麼好的耐心。
隻不過今天的梁嘉月看起來格外生動,望著他的眼睛裏盈盈盛著水光,瑰紫的天光自窗外漏進來,投在她側臉上,剪裁出一種楚楚動人的神色,叫他也願意耐著性子哄哄她。
啊……
梁嘉月恍然。
但這事……真不好解釋。
怎麼說,我因為討厭梁念晴討厭過去的我自己所以連帶著討厭身上有梁念晴味道的你?
想想就不可理喻。
“不說?”
蔣珩耐心殆盡。
他低頭,看著梁嘉月。
一滴水珠恰好自她發尾落下,滴在她的鎖骨上,順著那一片起伏慢慢隱沒在衣服下,留下一道水痕。
自昨晚就被壓製的邪火被那水痕一激,慢慢又躥了上來。
蔣珩伸出一隻手,輕輕撚起一抹沾在梁嘉月側臉的濕發,在指尖繞了繞,道:“最後一次機會。你自己說,還是,我想辦法讓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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