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兒心裏疑惑,之前同表姐提起,表姐還對這位俊朗多才的男子很是向往,她本想借著這次機會幫許宥借住到秦府,如今瞧著卻不好開口了。
許宥睨了柳玉兒一眼,柳玉兒忙對秦桑說:“姐姐之前不是說要找人畫一幅畫像嗎?許表哥的畫畫的可好了。大家都是親戚,若是表哥可以留在秦府,一麵謀職,一麵閑了可以幫咱們畫畫,豈不是……”
秦桑冷冷打斷了她的話:“我秦家,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替我做主了?”
聲音不大話卻極疏冷,如同一盆冷水澆在柳玉兒的頭上,她一下子懵住了。從前姐妹倆釵環都換著戴的,她的話表姐素來言聽計從。
秦桑瞧著柳玉兒的表情,心中一陣爽快,淡笑道:“你也說過,人家許公子是世家公子,隻是家道中落罷了。人家也是有骨氣的人,何需靠沾著親戚的光淪為一名身份低下的畫師?玉兒,你也忒瞧不起許公子了。”
她睨著許宥泛紅的俊臉,問:“許公子,你說是嗎?”
“我……”許宥張了張嘴,一時無言以對。
秦桑伸手在梅樹上折了一隻紅梅,轉頭對春蘭道:“插進花瓶裏,擺著好看。外頭真太冷了,咱們進去吧。”
進屋前,她“好心”提醒柳玉兒:“表妹,你也是十幾歲的人,要嫁人的姑娘了,同外男,即便是遠房親戚,也該保持點距離,不要叫姨媽她老人家操心!”
門“咯吱”一聲關上了,許宥如墮冰裏。他一番熱望,結果這位秦家三姑娘看都沒多看他一眼,還被奚落羞辱了一番,不由得惱羞成怒。
“罷了,你說你這位表姐天真善良,這就是你說的天真善良?!”許宥甩袖氣惱的轉身就走。
柳玉兒忙趕上去哄著他道:“許表哥,不要這樣嘛,我也不知道表姐今兒怎麼了,她以前對人挺好的,大約今日心情不好。”
許宥氣憤的走了一程,但想到在西京能指望的隻有柳玉兒了,隻得按捺下心中的不悅,溫和的對柳玉兒道:“玉兒,我如今在西京無親無靠,唯有你會幫我了。你會一直幫我到底,是不是?”
柳玉兒點了點頭:“我既然說了會幫你,就一定幫到底。你的未來便是我的未來,表哥不必擔心。”
“那我就放心了,我知道,我的玉兒最乖。”許宥低聲讚道,見周遭無人,他悄悄伸手捏了捏柳玉兒的小手。
屋裏,想起許宥那廝,秦桑心裏就不舒服,蹙眉問春蘭:“秦府不許外男擅入,許宥怎麼進來的?”
春蘭回道:“是表姑娘帶進來的。姑娘同表姑娘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下人們怕也不敢攔。”
秦桑揉了揉額角,的確是她自己給了柳玉兒特權。柳玉兒那張嘴甜蜜蜜的會哄人,從前她被哄得暈頭轉向的,什麼事都依著她。她帶個親戚進來還不容易?
可是許宥,她不想再見他。上輩子,他騙的她還不夠嗎?這狼心狗肺的東西還想住進秦府,沾秦家的光?想的倒是挺美!
“你傳我的命令,去跟大門的門房說,以後不準許宥再踏進秦府一步。還有,我這玉蘭苑,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讓柳玉兒隨便進出。”
她倒要看看,許宥這家夥如今連秦府的大門都進不來,還能打什麼如意算盤?
春蘭和秋菊都愣住了,從前姑娘跟表姑娘不分你我,如今這是要劃開界限了?
春蘭去了前門向看門的小廝叮囑了一番,秋菊去看守玉蘭苑的婆子那邊也叮囑了一番,回來稟告了秦桑,秦桑心中一根繃緊的弦才舒緩下來。
外頭銀裝素裹,雪飄飄灑灑的落個不停,往日這樣的時候,她都懶得出院子,今日,她想看看家裏的人。
丫鬟撐著傘,同她一起往她娘在的東苑去了。
李氏正在看家中賬簿,見她過來,忙拉著她進了裏頭的暖閣,將手爐窩在她的手心,握著她的手笑道:“這麼冷的天,你待在自己屋裏就好,過來做什麼?”
秦桑看到她娘慈愛的臉,想起從前自己做的那些蠢事,心裏更加難過,靠在她娘身邊喃喃道:“我想娘了。”
“傻孩子。”李氏摸了摸她的發頂,“都多大了,還這麼撒嬌,叫人看到了笑話。”
秦桑撅起嘴:“笑話就笑話,我不怕人笑話。”
李氏溫柔的笑道:“還是個孩子。可說起來,你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紀了,可是……”李氏臉色微微有些為難。
秦桑見母親神色有異,心裏隱約猜到了什麼,輕聲問:“娘擔憂什麼?”
“你的未婚夫……”李氏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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