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綏用來束縛住他的手還在他腹部的位置,像是某種暗示。
這個設想簡直是噩夢。
謝瑉冷道:“我是個男子。”
蕭綏道:“那你甘心做我的附庸嗎?”
謝瑉一瞬間咬緊下唇,胸口微微發痛。
“你知不知道,你臉上嘴上都是願意,所有的舉動卻都在告訴我,你不願意。”
謝瑉冷笑一聲。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蕭綏徹底放開他,“你在想,我有選擇的權力嗎?我一無所有,又不甘於下賤,我得爬起來,為此我別無選擇。犧牲是誰都願意的嗎?還不是迫不得已。時局如此,不出人頭地,就性命堪憂。人為了過得好點,這麼做有什麼錯?你高高在上,隻會冠冕堂皇指責我。”
謝瑉看向他:“我沒有這個意思。”
蕭綏不置可否:“你想的沒錯。”
謝瑉冷笑。
蕭綏道:“但你遇到的是我。在別人那裏別無選擇,現在發生的一切隻會進行下去,在我這兒,我給你選擇。”
蕭綏站起來,將床兩側的錦被一番,完全蓋住了謝瑉裸露的身體。
這樣的舉動,無疑讓謝瑉有了一絲安全感,他眼裏滿是怔鬆:“選擇?”
蕭綏道:“給你十五天,扳倒甄太監,我替你脫離賤籍。”
謝瑉的臉埋在錦被間,之前黯淡下來的眼眸微微發亮:“有什麼要求嗎?”
蕭綏道:“靠你自己的本事,可以輕微借助我的勢力,但不能將楚王府牽扯進去。”
謝瑉的腦袋清醒起來:“我明白。完全置身事外。”
甄太監是宦黨的人,皇帝靠宦黨和外戚上位,甄太監約等於皇帝的人。所以他要做也得做得幹幹淨淨,將楚王完全摘出去,否則被皇帝的人抓住把柄,楚王就麻煩了。
蕭綏道:“失敗了,我不會撈你。”
“成功了,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給你機會去拿。”
這話分量太重,像是許願了一個無比美好的未來,謝瑉沉默半晌,問:“你信得過我?”
蕭綏還沒查清他。
“畢竟我沒什麼損失,何樂而不為?”
蕭綏穿上靴,從一旁的衣櫃裏翻出一件衣裳,拿著走過來,扔給了床上的謝瑉。
謝瑉盯著那件純黑的錦袍,眸光微顫。
那是蕭綏的衣服,楚王的衣服。
蕭綏道:“不穿我繼續。明日一早,府裏多個男寵。”
他轉身離開,走到半途,撿起被謝瑉胡鬧時扔在地上的書,拍了拍上麵可能存在的灰,坐回案前繼續看,目不斜視。
床上謝瑉愣了一會兒,開始穿。
他之前脫的時候慢吞吞的,穿的時候卻動作極為迅速。
蕭綏聽著窸窸窣窣的穿衣聲,眼裏終於掠過一絲的笑意,他喝了口涼茶。
謝瑉走了過來,那身衣錦袍大得很,襯得他越發瘦,他站在蕭綏跟前:“為什麼?”
他以為蕭綏要的是馴服掌控的過程。
要的是他完全歸順,自我意誌喪失,成為他的附庸。
“馴服一匹烈馬,為的是讓它隨我上戰場,而不是打折它的骨頭,囿於牢籠。”
“還是說,你想做這朵花嗎?”蕭綏將喝剩一半的茶,隨手倒進了窗欞上的花盆中。
那是楚王最愛的名花,卻也隻有這樣的待遇。
蕭綏轉頭,似笑非笑看他。㊣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你才二十歲。”
明明再次受挫,那一眼裏,謝瑉征服這個男人、走到絕高處的欲望,卻更加強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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