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第 16 章(3 / 3)

一派叫人/妻派,他們好通情/事的婦人,偏好生養過的婦人的也不在少數。

覺得同她們一道盡興,她們會伺候人,也放得開,十分主動,身子妖嬈豐腴,不像閨閣裏的姑娘幹癟貧瘠,千哄萬哄方才羞羞答答地答應一回,真做起來又這也不讓那也不讓,無趣至極,還不會自娛自樂,一心奉獻對方。

床榻之事分明是兩人的事,偏偏弄得像強/奸抑或犧牲。

又多半傾注過多情感,過後死纏爛打,惹人厭煩。

一派就比較傳統,隻好處子,覺著她們朦朧美好,聽話乖順,沒有過別人,心下自不存在比較,也不會丟了他們的麵子。

是以人/妻派總嘲處子派資本小,睡不起婦人,隻敢去騙懵懂處子的清白。

齊景雖也愛玩,但打心底鄙視他們,他覺得美人可遇不可求,遇著了該哄著供著寵著,哪能作賤,隻是為了蕭綏,才假意混跡其間,為他打探消息。

他這會兒倒是迷茫了,蕭綏喜歡哪樣的?幹淨一張白紙,好自己調/教慢慢開拓的,還是放蕩入骨、皮肉生香的?

他又忍不住想,這兩者要是能結合一下就好了,也就不用百般糾結了。

他神飛天外,為蕭綏合計著,正要衡量謝瑉,謝瑉已站起,垂下眼睛,朝蕭綏作揖,道:“草民告退。”

一屋子的人,除了蕭綏,都是一愣。

齊景心道下一盤棋你還真下一盤棋啊,他也搞不清自己什麼心態,見不得他成功,又打心眼裏著急他失敗,暗示道:“你就沒有什麼要求的嗎?”

問蕭綏討個名分,才好留在他身邊啊,就算蕭綏不肯給,今夜留下,也有了圖來日的機會,否則他之後連見楚王的機會都沒有。

蕭綏的眼中浮起一點隱秘的趣。

謝瑉道:“有的。”

齊景鬆了一口氣,總算開竅了。

蕭綏看向他。

謝瑉道:“草民想帶走傘。”

齊景呆了呆,反應過來恨不得罵他,搞不懂他先前放蕩得很,這會兒怎麼又清心寡欲了,楚王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也非酸腐文人,甚至是個講實幹的武將,怎會喜歡一傘情緣這一套?

要玩那也得看跟他玩的是誰啊,楚王要欲,他給專情,可太不識抬舉了。

蕭綏不語。

謝瑉立在門邊,半身在屋內明亮燭火裏,半身在一片蟬鳴昏暗中。

他彎腰,拿起了倚在門邊的傘,第一次掀起眼簾,對上了蕭綏的眼。

四目交接的刹那,蕭綏的眼睛漆黑遙遠,讓人下意識心生惶悚,謝瑉的眼睛卻彎了彎,眼裏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不恭笑意,說:“可不可以?”

他像是在問,可不可以帶走傘。

又好像在問,我今天的答案,您滿不滿意。

蕭綏和他靜靜對視幾秒,目光悄然落到被謝瑉緊抱在懷裏的傘上,眸光無聲深了幾許。

他喉結微滾,沉默片刻,說:“可。”

謝瑉笑。

齊景覺得二人間有些難言的微妙,直到看清謝瑉抱著的是蕭綏進來時撐的傘。

他愣了愣,差點大笑。

——他要的不是蕭綏於暴雨中恩賜他的那把傘,不是要展示專情,感激他的恩典,將他奉為神明,卑微地捧著他,日複一日地等他降臨,像男/寵一樣盼望他召幸,他要的是……蕭綏的傘。

他要的是蕭綏本人。

就是簡簡單單又膽大包天的,我要你。

等你來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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