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關心我?”江柔語的語氣同時帶著責怪與擔憂,“你這是又是鬧哪一出?好端端鬧起絕食來了?你就這麼想著死,讓娘白發人送黑發人?”
葉星立直接在她的麵前跪了下來,“娘,您幫我求求父親,讓他放了孔曦,她不是東廠的人,是葉星挽她存心汙蔑……”
“糊塗東西!”江柔語猛然打斷他的話,“你為了一個倌妓,竟然還要以絕食相逼,你明知你爹不喜你成日尋花問柳的,你還將人帶進了府裏,他沒讓你在眾多貴勳麵前責罰於你,已是大幸。立兒,你大了,可不能再如此不識好歹了。”
“我不識好歹?”葉星立猛然站起身,“他自個兒要做那等傷天害理的事,還要將氣撒在我和孔曦身上。還有葉星挽那賤人,為了討爹的歡喜,竟然汙蔑孔曦是東廠內線,娘,我不是誠心要討人嫌,是他們錯了!”
“別這麼說你妹妹。”江柔語微微蹙眉,“知人知麵不知心,也許是你錯看了那位叫孔曦的女子,在青樓裏混的,這心哪是幹淨的?”
“我沒錯看!”葉星立忽然甩開了江柔語的手,眼神憤怒地看著自己的母親,“你們一個個誰與孔曦相處過?你們就匆匆看過她幾眼,怎麼就能說她手腳不幹淨,說我是被算計了?”
江柔語眼神無奈,葉星立連忙在她麵前雙膝跪下,拉著她的手說道:“母親,我知道孔曦是怎樣的人,她絕不是你所想的惡人□□,她賣身為妾也是情勢所迫,你能不能就幫兒子一個忙,替兒子求求爹爹。”
江柔語低頭對上了葉星立哀求的眼神,他從來沒見過自己兒子這般的緊張慌亂,十多年了,葉星立自啟蒙以來,與葉封嶠的關係便從未見好。
小時是害怕,現在大了,雖然同樣害怕,但若是起了爭執,他也絕不開口向葉封嶠求饒,上次的生辰宴,葉星立哪怕被打得滿血,忍著痛也不願妥協道歉。
現在……江柔語不知該氣還是該笑,若是葉星立主動示軟,也許老爺……
江柔語漸鬆了臉,正要答應下來,忽然門外傳來了動靜。
“為了一個姬妾,你竟連身份都不顧了,七皇子的喪事還未結束,爹得的煩心事兒已經夠多了,你還在這鬧絕食,這番話若是被爹爹聽見,他不知該是有多失望。”
走進來的是葉星挽,葉星立轉頭看去,當兩人的目光對上,眼中再無脈脈溫情,隻剩下的恨意與驚怒在碰撞翻攪。
葉星立站起身,朝她的方向走去,“你把孔曦帶到哪去了?”
葉星立逼得很近,葉星挽卻豪不退縮,淡淡抬眼。
“說!”他的聲音震耳欲聾,對著葉星挽咆哮,可予以回應的依舊是那張冷臉,他胸中的悶氣積得更甚,卻無處發泄。
葉星挽丹唇輕啟,“你別想著再見到她了,她已經死了。”
葉星立身後的江柔語立即掩住了嘴,神色吃驚,似乎不敢相信葉星挽說的話。
葉星立怔怔地看著他,他緩緩地後退了幾步,聲音模糊:“你騙我……”
葉星挽輕笑一聲,將額前的碎發掃了掃,說:“你以為爹爹會饒了一個東廠內奸?你與他呆在一塊這麼長的一段時日,她不知是使了多少計策從你口中套話,偏你還在這為她辯解。”
“那是你的汙蔑!”葉星立忽然激動起來,他的眼眶噙著淚水,卻不願示弱地繼續嘶啞道:“是我將她帶去的書房,是我讓她在書房等著的,是我……算是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我這麼說行了
吧?你見我被父親責罵厭惡,你開心了嗎?”
“她到底在哪?”葉星立再問,他的聲音沒有了方才的激動震懾,倒像是哀求。
葉星挽的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我說了,爹爹已經下令,將她處死,我親眼所見。”㊣ωWW.メ伍2⓪メS.С○м҈
葉星立臉上的血色在瞬間流失,葉星挽卻不曾注意,轉身拉過了江柔語的手,“母親,女兒陪你回去,發他禁閉是爹爹下的死令,一會兒女兒便讓廚房再做些新鮮的吃食,就放在裏屋,等兄長餓了,自然就吃了。”
江柔語心想是這理兒沒錯,可總覺得還是有不妥之處,但看著葉星挽的臉色,她也不想再爭什麼,歎了一口氣,便打算隨她一塊離開。
“你騙我!”忽然葉星立對著她們的背影咆哮一聲,手一揮,直接將圓桌上茶器摔向了葉星挽,不過他情緒激動,加上力道不準,茶器隻是落在了她的腳下。
。您提供大神擇善的沈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