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立無緣無故又被打了一巴掌,心底積攢的怒火終於壓不住而爆發,“就是從你的書房拿的,你能拿我怎麼著?你自個兒要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怎麼?心虛了?”
葉星立的聲音極大,葉星挽隔了一段距離,躲在了假山後,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葉封嶠手握著那封信,“那你拿著信跑到宴會上質問為父是什麼道理?你就這麼想看著葉家傾塌?你想害我,你以為我死了,你能活成?”
“我不是那個意思……”葉星立想要的反駁,可葉封嶠不等他說完,便讓侍衛強行將他按在地上,帶著威脅的語氣問:“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這信中的內容?”
葉星立並不擅長撒謊,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話,葉封嶠頓時絕望地閉上了眼。
葉星挽卻立即眯起了眼,眼神森冷,“通知府中的侍衛,隻要看見孔曦,立即抓起來。”
荷珠連忙去了,孟闌忍著心中的震驚,隨後聽葉星挽說:“隨我去一趟書房。”
葉星挽的步履匆匆,孟闌也緊緊跟去,腦子卻不停地在運轉。
如果孔曦被抓,她應該怎麼做?
葉星挽沒有給她多餘的時間思考斟酌,很快便來到了書房大門前。
她猛然推開了門,往內室走去,就見孔曦站在書案之後,桌上全是打開的信封。
她的眼神閃過了一絲驚慌,葉星挽臉色微顫,“我早該想到的……”
站在她身後的孟闌望著孔曦,隨後目光一縮,落到了葉星挽的後腦上。
如今就她們三人在書房內,她隻要揮起手將葉星挽打暈,也許孔曦就能……
可當她再次抬起頭時對上孔曦的眼神,她彷佛早已察覺孟闌的心思,稍稍地搖了搖頭。
她們逃不出去的,先不說現在滿府侍衛正要找她,這外麵賓客眾多,葉府的門都有侍衛站崗,可
是比以往森嚴許多。
“將她給我拿下。”葉星挽驟然下令,孟闌隻是猶豫了一瞬,便立即轉身到孔曦身旁,一手錮著她的後頸,重重地將她壓在了書案上。
孔曦側著臉,不知哪被敲疼了,但卻緊緊地蹙著眉,“輕點輕點。”
葉星挽走上前,看著她不斷掙紮而扭動的身軀,眸中掃過鄙夷之色,“沒想到你竟是東廠的人。”
哪怕現在身份暴露,孔曦還是頗為鎮定自若,嗬嗬地笑了幾聲,“葉姑娘如此冰雪聰慧,怎麼可能沒有想到呢?”
“還在逞強。”葉星挽一腳踩在了她的腳下,她痛呼一聲,葉星挽升起一股滿足感,說:“到時看你這張嘴還能不能硬起來。”
隨後有侍衛經過,闖進書房將孔曦綁了起來,跟著葉星挽一同去見葉封嶠。
見到葉封嶠時,葉星立尚在,不過此時他已經跪在了地上,雙眼有眼淚落下。
看見葉星挽浩浩蕩蕩地走過來,他抬起頭,當看見孔曦在兩名侍衛之間,他立即睜大了雙眼,猛然起身,“你這是幹什麼?”
“我幹什麼?”葉星挽心中蘊著一團怒火,“我是在替你擦屁股,要什麼女人不好,偏偏看上一個東廠的人。”
葉封嶠麵色一驚,回頭看了孔曦一眼,葉星挽便解釋道:“女兒發現這女子在爹爹的書房鬼鬼祟祟的,還私自翻找爹爹的書信,便將她給綁了過來。”
葉封嶠心中的大石頓時一鬆,他回頭看了一眼葉星立,目光失望,但此時也沒說什麼,隻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
隨後葉封嶠吩咐:“將大公子帶回房,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他出門半步。”
那些侍衛正要上前,葉星立立即跪著上前,拉住了葉封嶠的袍角,“是我讓孔曦待在書房的,是我先偷看信裏的內容,她也不是東廠的人……”
葉星立不斷地替她解釋,隻是讓葉封嶠更加憤怒,葉星挽冷笑一聲,看了身旁的孔曦一眼,“你的本事真大,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為你求情作保。”
“葉星挽,你休得對她無禮。”葉星挽的語氣帶著警告。
葉封嶠此時上腳,將葉星立踢倒在地,“你就為這一個賤人,與你妹妹這麼說話?不要臉,來人,還不將他給我帶下去!”
“不要……”葉星立抱腹,疼得說不出話來,孔曦看著他,眼框中頓時儲滿了淚。
侍衛執行命令,葉星立被拖得越來越遠,他不斷地叫喊,最終被人捂住了嘴,漸漸消弭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孔曦瞬間感到絕望,緩緩低下了頭,有侍衛上前將抬起,等待葉封嶠的吩咐。
幾人尋了一個近處,便開門將孔曦推了進去,葉封嶠和葉星挽陸續入內,謹慎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