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那顆落入潭水中的石子一般,翩若驚鴻卻引的潭麵輕泛漣漪,隨後,才漸漸的歸於平靜。
謝春秋起身,跨過欄椅站到顧參商的身邊: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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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西風說,太傅府膳廳裏的規矩便是“食不言”。
謝春秋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形成的習慣,漸漸的將這個飯桌吃成了聊天談心的固定地點。
謝春秋醉溫之意不在酒,裝模作樣虛情假意的誇了誇那藥膳粥:“我怎麼覺著,這次的藥膳粥,入口的味道格外甘甜?”
“怎麼?”顧參商輕飄飄的瞥了謝春秋一眼,似笑非笑的一挑眉,“莫不是因為我在這裏就能讓這粥變的甘甜非常?那你以後用膳,可都要記得帶上我去給你開開味啊!”
原本是想要打聽“搖光夢”消息的謝春秋:“……”
顧參商早都活成了一個人精了,謝春秋麵上那怕是有了一點細微的變化,他都能敏銳的捕捉到。
他哪裏會不知道謝春秋肚子裏有了小九九?
“怎麼了?”顧參商放了碗筷,收了調笑謝春秋的笑臉,一本正經的問道,“老實說,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要來求我了?”
謝春秋滿頭黑線,板著個臉糾正道:“是詢問。”
“是是是,好好好。”顧參商噗嗤一聲,忍俊不唆,語氣裏滿是無奈和妥協,“那,請問大小姐又有什麼事情要來詢問我了呢?”
“咳咳咳。”謝春秋煞有其事的咳嗽了幾聲鎮了鎮場子。
顧參商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等著謝春秋的發言。
謝春秋扭了扭脖子,掃視了一番四周,見膳廳中並無閑雜人等,這才湊到顧參商的麵前,但是說起話來依舊是壓低了聲音:
“不知……”
“嗯?”
“顧太傅,可曾聽說過謝家寶庫?”
不知道是不是謝春秋的錯覺,顧參商本是悠閑放鬆的姿勢有那麼一瞬間似乎僵硬了一下。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下一秒顧參商又立馬調整好了,不以為意的聳肩笑了笑:“知道啊,謝家嘛,家大業大,財大氣粗,謝家寶庫,富可敵國。”
顧參商說的倒是不假,隻可惜謝春秋想聽的並不是這些:
“……還有呢?”
“還有?”顧參商眼神帶上了幾分戲謔之色,接連瞥了謝春秋好幾眼後,才不急不緩的說道,“還有那就是謝家千金,傾國傾城?”
謝春秋:“……”
謝春秋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她清楚得很,顧參商這是沒事找話來逗她玩,可哪怕這個回答不是她想聽的,可偏偏這閑話聽進了她的耳中,她竟然隻覺得心中很是欣喜。
謝春秋甩了甩頭,清醒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不是這些。”她垂眸看著麵前的藥膳粥,咬著唇道,“是那些別的,是那種一般人不知道的謝家寶庫。”
謝春秋總是在某些特殊的場合中,錯過了另一麵的顧參商。
她默默的看著藥膳粥,心裏滿滿的都是在琢磨著那“搖光夢”。
可看顧參商的眼中,卻隻有謝春秋那潔白的齒貝咬著紅潤的唇瓣的畫麵。
他喉結微動,皺了皺眉,聲音沙啞道:“你別咬自己。”
謝春秋一頭霧水的望向顧參商:“……什麼咬???”
說完,她又不自禁的咬住了下唇。
顧參商示意般的點了點自己的唇,極其耐心的又重複了一遍:“別咬自己的嘴。”
謝春秋懵懵的,一雙杏眼裏滿是無辜:“我沒有咬啊?”
不知是無疑還是有意,這次謝春秋的小嘴又是正常的合了上去。
顧參商看在眼裏,玩味的一挑眉:“好行,你沒有。”
“謔。本來就沒有,你不要說的這麼勉強好不好?”謝春秋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況且……”
顧參商有點意外:“況且?”
方才他渾然隻注意到謝春秋的嘴巴一張一合,至於她說了什麼,倒是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況且……”
謝春秋覺得自己可能天生就不適合迂回戰術,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她直接了當的便問出口來:“謝家寶庫關於搖光夢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時間仿佛凝固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謝春秋敢確定,她這次清清楚楚的看見顧參商緊抿起的唇勾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紋路,像是如臨大敵的小灰貓一般,就連脊背也挺的筆直,仿佛是想起了些什麼不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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