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麻煩了。”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況且還是最麻煩的傳媒業,不用說,馬上記者就要一擁而上,爭分奪秒顯然更重要。包陽催促大家抓緊時間給現場拍照,然後立刻把屍體運走。自己卻帶著簡薔先圍著屍體轉了一圈。
“這是……?”包陽看著王文牧被血跡浸濕的後腦勺,上麵有一個黑洞洞的窟窿。
“是槍傷?”簡薔搶先答道。
“嘖,更麻煩了。”包陽說,“子彈找到了?”
“找到了!”物證收集的警察回答道。
“凶手有槍?”顧辰樟在距離屍體稍遠的地方問,“這案子看樣子得快啊,副隊。”
“幾條思路,先讓物檢的同誌去研究一下子彈,看看是什麼槍,能不能從這條線入手。”包陽說完,回頭又問,“親屬有到了的嗎?”
“還沒有,都在路上。”民警說道。
“財物丟沒丟也說不準嘍?”
“臥室有幾個抽屜被翻過,可能丟了。”民警回答。
“行!監控呢?”
“別墅裏沒有,但是別墅外有,小區大門口也有。不過……”
“什麼?”
“別墅外那個被人弄壞了,所以有參考價值的隻剩大門口的了。”民警一說完,顧辰樟就接了一句:
“有反偵察能力,可能是慣犯。”
“槍在他手上就更危險了。”包陽明顯比剛才更焦躁了,但他強行鎮定下來,指揮道,“小顧,你帶頭去調監控研究一下。”轉頭又對簡薔說,“丫頭你跟著我吧,我們還是得先把時間線捋一遍。”
簡薔點點頭合上筆記本,她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立刻會意地望了一眼樓底還在雨中的那把透明雨傘。
下一步,陳飛濯當然是關鍵人物。
兩人沒有打傘,走到陳飛濯麵前的時候,他的臉色比剛才更蒼白了:
“真沒想到,有一天你也得跟我回去做筆錄!”包陽聳聳肩。
“是啊。”他說完後,眼神還是越過包陽落在了簡薔身上。他從沒見過穿警服的簡薔,這多少有些新鮮。包陽注意到了,立刻介紹:
“咱們隊新來的警花。”
“我們認識。”簡薔打斷。
“她是我妹妹。”陳飛濯補充。
“算嗎?”簡薔盯著他問。
“……”陳飛濯沒有回答,他走過去拉起女人的手,然後把雨傘塞進簡薔手裏,動作很強硬。男子表情倒一點沒變,看著她的眼睛低聲說,“這是哥哥的義務。”
陳飛濯冒雨走到警車邊,朝著包陽說,“走吧,包副隊。”
包陽一臉懵,能感覺到□□味有點重,他拿出車鑰匙一言不發解了鎖,坐進駕駛座。不遠處的簡薔這時候卻收起了傘,從雨中徑直走到陳飛濯麵前:
“平時舔著血寫故事,這次被反噬了?”她皺著眉問陳飛濯,男子卻隻是冷笑一聲:
“簡警官,寫案件是我的工作,我不做也會有人去做。”
“是嗎?我看你是樂在其中。”簡薔針鋒相對。
“……”男子不說話,臉上寫著“不可理喻”四個字。
“這次也是無辜的?”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陳飛濯雖然語氣不強,但每句話能戳在簡薔最不快的點上,於是一聲清脆的鎖扣聲,簡薔的手銬套在了陳飛濯的手腕上,算是用行動代替了自己下麵那句話。包陽坐在方向盤前,見了立刻吼了句:
“小丫頭片子,你今天這麼爆是吃錯藥了?”
是啊,今天為什麼會這麼爆?從十四年前開始,陳飛濯的出現就是她反感的全部理由。
陳飛濯有點好笑,他懶得理論,用另一隻手開了車門鑽進了車廂。
這大概是簡薔這十四年來最想對他做的,畢竟她那麼希望陳飛濯能從自己的人生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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