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唐夢雨一倒下去卻立即又坐了起來,“哎喲,什麼東西咬我啊。”
阿飛心裏一驚,卻看見一條手指粗細的小蛇正懶洋洋地從唐夢雨身邊遊走,他急忙拔出匕首手,手一揮把那蛇一刀斬成兩段。
“是眼睛蛇,快讓我看看。”他急忙搬過唐夢雨的身子,隻見她肩膀下方有一個小小的齒印,卻不見如何紅腫或烏黑。
“怪事,這種眼睛蛇有劇毒,一旦被咬中,見風就腫脹,並且會有一種火燒般的疼痛。”阿飛一臉的疑惑,接著又問:“唐夢雨,你感覺如何?”
唐夢雨搖了搖頭說:“現在沒有什麼感覺啊,剛開始的時候也隻是好像被蜜蜂叮了一口。”
“怪事,難道你剛才不是被那條蛇咬到,或是它太小還不成氣候?”
“你難道希望我被毒蛇咬傷嗎?”唐夢雨似嗔似笑地望著阿飛,“也有可能我隻是被什麼蟲子叮了一口罷了。”
“好了,不過我們還是小心為上,我扶你去小河邊去清洗下傷口。”阿飛扶著唐夢雨站了起來,但感到渾身都沒有力氣,總是想昏昏欲睡,“我總感到這裏有古怪,處理完你的傷口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唐夢雨一站起來雙腿一軟險些又要跪倒,在阿飛的扶持下才踉蹌地向河邊走去。
“唉,好困啊,我這一點傷算什麼啊,還不如讓我睡一覺,一學,覺醒來,我就會飛起來。”唐夢雨一手搭在阿飛肩膀上,迷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我怎能麼看你好像霧蒙蒙的,一個頭有兩個頭那麼大。”
阿飛聽了心裏一驚,轉過身來注視著她的眼睛,隻見她原來明如秋水的眼睛竟有些灰暗。而自己雙腿卻輕飄飄散的好似要飛上天去,睡意又再次襲來。他心裏暗叫一聲:“不好。”於是使勁地捏了唐夢雨一把,說:“唐夢雨,你看著我的眼睛,與平時有什麼不同沒有?”
“哎喲,你瘋了,幹嗎這麼捏我?”唐夢雨一臉嗔怪,不過還是注視了一下阿飛的眼睛,打趣道:“你的眼睛與平常沒什麼兩樣,隻不過好像有點色色的樣子喲!”
阿飛一聽,無心與她取笑,伸手一按就把她按坐在地上,說:“坐下別動,你中毒了,”說完拔出匕首,在她肩下的傷中劃了個“十”安,再用口使勁地吮出鮮血。
“你今天怎麼啦?”唐夢雨滿腹狐疑,“在我肩上弄得麻麻癢癢的好不難受,幹什麼啊?我中了什麼毒啊?”
“我也不明白,按理說眼睛蛇咬了你應該很疼,但你卻不疼,另外你傷口中的血比一般的血好像更紅更豔,並且腥味中還帶有一絲淡淡的花香。所以我要趕緊幫你找藥敷傷口。”
“沒你說得那麼怪吧?你在我肩上割開了傷口,我真的也不感覺好痛,隻是麻麻癢癢的難受。”
“所以你現在最好不要動,我抱著你走吧。”阿飛說完就抱起唐夢雨向河邊走去,哪知才走兩步竟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他抬頭看了看天空,這時陽光正烈,但是天空中正飄蕩著一層淡淡的七彩的霧氣,離地越近霧氣越濃。
阿飛暗叫一聲:“不好,這空氣中也有毒,看來必須馬上離開這裏,否則兩人都得有生命危險。”
“我看你也累了,我們就在裏休息一下再走吧,我好想睡啊。”唐夢雨睡眼迷蒙中拉住阿飛的手,說:“我都夢見我要飛起來了。”
阿飛一聽更加恐慌,心想:“她現在心智可能有點迷糊了,也不必與她解釋,趕快離開這裏最要緊。”於是他一狠心,咬破舌尖,痛楚終於驅散了濃濃的睡意。他意念一振,抱起唐夢雨就跑。就算這樣,他也跑不了幾十米,他們又摔倒在地。他抬眼望去,要走出這裏起碼有一千多米,況且又沒有什麼路,這樣繞來繞去不知要多久才能走出這片魔鬼花園。
“究竟該怎麼辦?難道這短短的一千米竟成為咫尺天涯,我就不相信阿飛就不能帶著唐夢雨走出這魔幻般的旅程。”阿飛坐在地上沉思,不經意間隨手扯起幾朵鮮花,一看正是罌粟花。他心中靈光一顯,用手一撥開花叢底下的草根花葉,果然見有不少黑色的膏體物質和白色的粉末混在泥土中。他心想:“這鴉片和白粉雖然有毒,上了癮就難以戒除,所以自己在金三角種植販賣毒品多年,也一直都沒有沾過半點,但眼前也隻有靠它們來提神才能走出這裏。”當下毫不猶豫捧起一塊膏體和一堆白色粉末還有泥土倒進口裏吞了正步去。不一會兒,果然身體雖然更加輕飄飄的,但精神卻好多了,機會也許稍縱即逝,他一下子把已經快睡著了的唐夢雨背在背上,拚命似的朝前跑去。
他自己也不知摔倒了多少次,摔倒了爬起來再跑,不敢有一秒鍾的停留,他隻有一個目標——就是離開這個魔鬼花園。終於,他背著她跑出了這個窪穀,跑回了森林裏麵,隨後也像散了架似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