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藥還沒喝。”碎澤端了碗藥走到我麵前。
我用手推開,“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在裏麵下毒。”
碎澤露出一絲訝異,“你都喝了這麼多次了,要下毒早下了。”
我沒有理會他。
他蠻狠地抓住我的下巴,把藥遞到我嘴前。
我緊緊閉著嘴不理他。
他手一用力,我的嘴被迫打開,他拿起藥就灌了起來,我被藥嗆得咳嗽不止,忙推開他叫道:“你幹什麼!”
他把喝剩半碗的藥重重地放到桌上,道:“叫你喝藥。”
我看著他,然後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碗一飲而盡,完了抹嘴道:“反正今天是最後一次了,今天之後我再也不用見到你了。”
他冷哼一聲,道:“果真麼?”
我心裏暗想,如果要再見,也是來殺你的。
月即滿圓,暮靄沉沉。
最後一次了,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等我救回了罌洛,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我緊緊地抓著手中的天籟血靈,似乎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於它之上。
清理完圖騰碎澤就放我走,現在我已是隻身一人,沒有冰會來接我。
一路跑回了世外小屋,看到靜靜躺著的罌洛,拿出手中的天籟血靈。
碎澤說要將它磨成粉,可是我根本不會,猶豫不決了半天決定跑回罌洛宮找罌蓉幫忙,不知為何此時我竟覺得她是最可靠的人。
我在罌蓉寢宮門口拚命地敲著門:“罌蓉殿下,在不在?”
一個丫鬟跑了出來,看到一臉焦急的我問道:“罌蝶殿下怎麼了?”
“我找罌蓉殿下有急事。”
“罌蓉殿下每月十五不見人,”
“什麼?”我抓住丫鬟的手,“求求你,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對不起。”丫鬟埋下頭去。
我顧不得什麼丫鬟,徑直衝了進去,四處張望叫到:“罌蓉殿下,罌蓉殿下。”
丫鬟忙拉著我,“罌蝶殿下,不要這樣,今天真的不行。”
“我求求你。”我的眼神滿滿的懇求。
終於丫鬟軟下心來,“再等一會吧,馬上好了。”
我點點頭,到外麵的花園坐著,抬頭看著初圓的月亮,心中感覺陣陣焦躁。
過了不久,後麵的房門被打開,我立馬轉身站起來,看到麵色極其虛弱的罌蓉。
“有什麼事?”她一手抓住胸口的領子,吐氣虛弱到極致。
“這個。”我捧出天籟雪靈。
她眼裏滑過一絲微弱的驚喜,“你拿到了?”
我使命點頭,“恩。”
“拿給丫鬟磨吧。”她給了丫鬟一個顏色,丫鬟接過我手中的天籟雪靈,我還不放心的吩咐了一句,“當心點,很珍貴。”
丫鬟緊張地點頭,轉身離開。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休息了。”罌蓉的麵色蒼白,不停流著虛汗。
“你不要緊吧?”我看著她的樣子有些不忍。
“沒事。”她搖頭,想轉身離開,突然想起了什麼,“哦對了,今天十五,我去拿藥給你,你回去幫宮主清理圖騰。”
我點頭,她轉身回房,過了一會出來手裏拿著一瓶綠色的藥。
“怎麼用?”我問。
“塗在圖騰之處,時間到了用水清理。”
“時間到了是什麼意思?”
她瞥了我一眼,“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我點頭,伸手接過藥,低頭愕然發現她的雙手手腕處有被手銬銬過的痕跡。血紅血紅,觸目驚心。我一把抓過她的手,“怎麼回事?”
她吃痛地抽回,“同你無關。”
從剛才見到她,她一隻手就始終按著衣領處沒有放開,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麼,想起了她每次提到碎澤時的思念之痛;想起了我想看她圖騰時她誇張的反應;我驚訝地看著她,難道……她。
“沒事的話我先回房了。”罌蓉表情有些不耐煩,又狠狠抓了一下胸口的領子,轉身欲回去。
“等一下。”我叫道。
她不解地看著我,我抓住她捏著衣領的手一把甩開,將她的衣領打開……
這……
她意識到之後馬上合上了自己的衣服,驚恐地看著我。
雖然隻看到了一秒,但那觸目驚心的景象就能深深印刻在腦中。
她胸前已經血肉模糊了。
我說不出話來,“你…”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我緩緩抬起頭,對上她的眼,“逆圖騰?”
罌蓉突然情緒失控地哭了出來,“是的,是的,我愛上了碎澤,我活該。”
想起剛剛看到的畫麵我還不禁一絲反胃,每個月十五她都要忍受如此的煎熬,那樣的味道我也嚐過,她是怎麼忍受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