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一笑,走進屋子,“要我喂你就直說。”
“那我情願喝兩碗。”說著一口把藥喝了下去。用手背擦了擦嘴,低頭看到身邊碎澤遞來一碗紅棗蓮子羹。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不吃紅棗!不吃紅棗。”說著手一擺,把整晚紅棗蓮子羹都翻到了地上。
碎澤眼皮跳動了一下,悠悠地說:“你連口味都變了麼?”
“是啊,我變了變了全部都變了。”我瞪向他,不知為何看到他就會莫名的上火,若不是他我不會有這樣的圖騰,若不是他我不用去殺人,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他抬頭看向我,黑色迷離的眼睛讓我心漏跳一拍,隻有一瞬間的迷戀,又瞬間轉為冰冷:“伺候我沐浴。”
說完他就拉起我的手,帶我走出了屋子。
“你上次沐浴不是在自己的寢宮裏麼?”我被他拉得重心不穩,險些摔地。
“那是清理圖騰時專用的。”一路看著他高大的背影,筆挺的脊骨,玉樹淩風。
不久他帶我來到一個看似專門沐浴的屋子,屋子裏麵除了個大大正方形的澡盆還有掛衣服的衣架基本什麼都沒有。
屋裏有兩個丫鬟在倒著水,看到碎澤紛紛屈膝說到:“莊主,水放好了。”
碎澤點點頭,兩個丫鬟就很自覺地退下順便帶上了門。
我還呆呆的站在原地,碎澤眼睛斜視我一眼,“愣著幹嘛,替我更衣。”
“我為什麼要伺候你沐浴?”我翻了他一個白眼。
他笑了一下,“不伺候也行,那你可以滾出去了。”
我抿了抿嘴,遲疑了一下。
“想清楚沒有?”他已經脫去了外衣,緊剩貼身的白色褻衣,單薄的衣服下依稀可以看到他姣好的身材。
“走就走。”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心想他應該會留住我,沒想到他完全沒有理我,背對著我脫光了所有的衣裳走進了浴池中,樣子還真有些妖異。
我吸了一口氣,轉身就奪門而出。
推開門,門口的兩個丫鬟攔住了我。
“是你們莊主讓我走的。”我抬起頭來挑釁丫鬟。
“我們莊主說了,絕對不能讓你出這個房間。”丫鬟的手攔在我麵前,我皺了下眉,轉身回去。
“你到底讓不讓我走?”我對著碎澤大叫。
“嗬,隻要你有本事走得了。”他躺在浴池中,玫瑰花瓣淹沒了他胸口以下的部分,長發慵懶的散落,左手隨意地架在浴池邊緣,右手撐著頭,再加上他那張絕色美顏,這個景象,會讓大部分女子都失神吧,正如現在的我。
“愣著幹嘛,來幫我洗頭啊。”他眼睛瞟了一下旁邊的皂角。
我慢慢地走過去,用水瓢舀了一勺水澆到他頭上。
“你以前經常這樣給我洗。”他閉著眼,似乎在享受。
“你頭上的黑緞帶太礙事了,我幫你拿了。”我伸手想去解開黑緞帶,卻被他一把抓住,鋪滿玫瑰花瓣的水也有了明顯的波動。
“不要拿。”他手上的力道有些重,我吃痛地甩開。
“奇怪。”我在一邊喃喃自語。
把他的頭發用水打濕,然後輕輕塗上皂角,我驚訝地發現他的頭發竟然如此的順滑,比廣告裏的特效感覺還要柔順,剛抓起竟然就滑下了。
我動作很生澀得幫他洗著,他問道:“你沒給罌洛洗過麼?”
“我從來沒給他洗過。”
他似乎滿足的一笑,看來是滿足了他男人之間比較的虛榮心。
看到他滿足的樣子,我有一絲不爽,“罌洛有手有腳才不需要我給他洗呢。”
“至少你隻為我一個人洗過。”口氣中竟是滿滿的幸福。
我給他塗好皂角,來回揉搓他的發,再用清水衝洗幹淨,柔順的長發流瀉了下來,順落在他的肩膀。
夕陽透過門窗射下長長的倒影,我想起身去換水,沒想到剛站起來就有些頭暈,一個沒站住竟整個人跌到了浴池中,慌亂中碎澤接住了我。
“我……”我手扶上自己的頭,使命晃了晃。感覺到碎澤強有力的手臂抱著我,我竟也沒掙脫。
“想一起洗鴛鴦浴?”碎澤的媚眼半醉著,睫毛又光映照在臉上出現長長的斑駁。
“才沒有。”一把推開他,身上的衣服全濕透了,我微微一皺眉。
吃力地爬上去,由於衣服濕光了再加上古裝的繁瑣,簡直重到寸步難移。
碎澤突然站起身來,我忙用雙手捂住眼睛,格擋住眼前的春光,碎澤冷哼了一聲,“又不是沒見過。”
我瞬間覺得滿臉通紅,難道罌蝶和碎澤,真的關係匪淺?心裏瞬間有些心疼罌洛。
碎澤穿上衣服之後恢複了往常的冷傲,離開了房間扔下一句,“打掃幹淨。”
我看著偌大的浴池和滿池的玫瑰花瓣,大大的翻了碎澤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