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錦道:“你隻需要替我探一探太史令的府邸,不要打草驚蛇,瞧瞧都有誰讓陛下心裏有個數就足夠了。若是能有楚王確在楚王府的證據,那也再好不過。”
顧劍這個人心眼子直,滿心都是自家主子沈言璟。
此時聽到蘇雲錦此言,也跟著點了點頭:“屬下明白了,那娘娘……”
“太史令的宅邸正對著一座茶樓,我去二樓雅間兒等你,不論事情能不能成,安全最重要。”蘇雲錦道。
顧劍不疑有他,將蘇雲錦送上茶樓,便隱匿身形入了太史令府。
而同一時間,太史府上。
解元文校起身聽了侍人幾句話,連忙起身轉回席上:“大人,犬子從宮中傳來消息,說是正午時分,皇後帶著皇上禁衛一道離開了皇宮,一個婢女也沒有帶。瞧馬車離開的方向,許是向著太史府來了。”
席上一人輕笑了一聲:“一個女人能有什麼能耐?就算是知道了我們的籌劃又能如何?沈言璟豈會聽信一個婦人的話?”
太史令徐臻淡淡的掃了一眼說話之人。
“你怕是不知道蘇雲錦那個女人有幾分的本事。”徐臻冷哼一聲:“當初若不是太後重病,蘇雲錦妙手回春,皇上也不可能賜沈言璟軍機處首領一職。”
“軍機處啊,好大的威風,四境駐軍的一切軍需調動都需從軍機處出入,說是武官之首也沒人敢反駁吧。管著武官的事,卻做京城的官兒,這是多大的手筆?”
方才開口的官員一默,倒是不敢說話了。
蘇雲錦確實是女人,但當初楚王刻意將北境的消息放給燕國,二人陷在大梵山中輾轉數月還能重回大梁,豈能不說這個女人的本事不俗?
文校聞言,連忙狗腿的問道:“那徐大人的意思是……”
徐臻卻徑自忽略了文校的發問,就連眼神都沒遞過去一個。
誰見了都會覺得尷尬。
文校也自知自己在這樣的場合中說不上幾句話,說實話,以他的官職定是入不上太史令的眼睛的,但好在他生了一個模樣俊俏的兒子。
將長公主迷得團團轉不說,又讓徐家獨女的芳心暗許。
徐臻這個女兒向來養的精細,本是想配給楚王做未來的寵妃的。誰知道被文清明這麼一鬧,徐家女抵死不嫁楚王,徹底斷了徐臻的這個念頭。
徐臻膝下七個兒子,就這麼一個女兒,隻有寵愛的不得了。
現如今女兒以死相逼,若是父親不讓她嫁給文清明,便要一頭觸死,徐臻怎麼舍得?
是以,現在就算是在瞧不起文校這父子二人的輕浮做派,為了自己的女兒也隻能捏著鼻子暫且忍耐。
好在文清明雖說沒什麼官職在身,卻是在宮中當值的,時而能給眾人送出些消息來。
徐臻這才沒有惱羞成怒,將文家父子趕出京城去。
“徐大人,我等雖說想要扶持楚王上位,但現如今此事還見不得光,萬不能被一個女人亂了陣腳。今日我等聚集在徐大人府上,徐大人還是要早做打算才是。”
“禦史大人且放寬心,下官自當想盡辦法。”徐臻見開口的是禦史大夫,連忙起身行了一禮:“讓人出去看住了宮中車架的行蹤,萬不可讓那個女人壞了我們的好事。”
消息一層層的傳了下去,倒是沒有人發現,顧劍已經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太史令府。
……
茶樓之中,蘇雲錦等的心焦。
她隻帶了顧劍一個人出宮,當時也沒有多想,現在再想想也實在是有些衝動了。
趕在這個時候和沈言璟對著幹的,哪一個不是亡命之徒?若是真的被發現了,焉知太史令幹不出殺人滅口的勾當。
更何況,一個解元一個太史令,想要謀國著實不太現實。
那座大宅裏還藏著什麼大人物,尚且不得而知呢。
蘇雲錦的掌心滿是汗水,此時再想要走也不太現實了。
她想了想,伸手喚了一名小廝過來。
此處茶樓尚有金貴的客人上來小坐,小廝也不敢欺人。而今看蘇雲錦衣著屬實華美,便知此人怕是官家婦人,是有來頭的。
見之,連忙迎了上去:“這位姑娘需要點兒什麼?”
蘇雲錦抬手從隨身空間之中取出兩枚金葉子,塞在小廝的懷裏:“一壺雨前龍井,要最好的,再給我來一碗酒釀圓子。”
尋常的客觀打賞些碎銀子已經很是出手闊綽了,此時小廝見蘇雲錦出手直接便是金葉子,也更是不敢怠慢。
他連忙弓了弓身子:“姑娘請稍後,小的這就吩咐小廚房去做。”
“等等。”蘇雲錦又塞了兩片金葉子過去,將之前太後賜下的九龍佩裹緊荷包之中,遞給小廝:“你去一趟穆王府,將這個親手交給穆王殿下,就說有一位姑娘想見他,讓他務必過來一趟。”
蘇雲錦道:“辦好了,我還有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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