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布料做什麼?”東袖道:“似乎有一點兒,我去找找。”
蘇雲錦翹首等著她翻找,沒過片刻,東袖果然掏出一團花花綠綠的布料來。
看上去頗為喜慶。
蘇雲錦咧著嘴看著那幾塊花布,最終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種既視感,就像是看著沈言璟梳著大辮子,穿著紅綠碎花的衣裳是同樣的感覺,著實有視覺衝擊。
東袖被蘇雲錦笑的後背發毛,此時也不知她是要幹什麼,隻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王妃,您這心裏又憋著什麼壞呢?”
“想多了你。”蘇雲錦將自己的手比在布料上,繞過手指畫了兩個大大的手:“東袖,你針線活好,正好來幫我做點兒東西。沈言璟那手都凍傷了,你照著我畫的印子裁一裁,給他做副手套。”
東袖從未聽說過這樣的詞彙,此時也是睜大了眼睛:“手套?”
“就是暖手用的。”蘇雲錦將針線包全都推給她:“謝了哈。”
大軍傍晚在京郊外二十裏處休息,沈言璟隻匆匆回去瞧了蘇雲錦一眼,便開始帶著手底下的幾個副將巡兵。
白荼原本張羅著讓將士們紮營,一眼沒瞧見,便見懷王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
他手上正裹著兩個花花綠綠的東西,顏色極為鮮豔,若是不知道還讓是被毒蛇咬了一口。
這樣鮮豔的顏色,與懷王的身份很是不相稱。
白荼瞪著眼睛走過去,繞著沈言璟的手瞧了好幾圈。
“王爺,您這手上戴的是什麼?屬下怎麼從來沒見過?”
懷王殿下一挺胸脯,說話的聲音都傲慢了起來。
他信手脫了手套遞給白荼:“啊,沒什麼,就是王妃給本王做的暖手之物。”㊣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哪裏會做這些針線活兒,想必是隨便縫來玩兒的,不過倒也足夠暖和。本王就說,沒事做這些花花綠綠的做什麼,又傷眼又費力……”
白荼的下巴險些沒掉在地上。
懷王這事什麼行為?這是炫耀吧。
王妃給他做了個手套,便將人美成這樣?還真是沒出息。
沈言璟抬手拍了拍白某人的肩膀:“不過你也別灰心啊,你現在尚未成婚,自然不懂得這種感覺了。等你日後也成婚了,便知道娶妻生子的好處了。”
“不管走到哪兒,身邊都是有個人在擔心著的,這種感覺也太好了。”沈言璟一伸懶腰:“哎,不說了,本王再去轉轉。”
白荼:“……”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殺狗了!
不就是一個手套麼?也至於這麼炫耀,那點兒出息!
他向前沒走幾步,剛一轉彎,便瞧見了站在路邊的東袖。她踢著腳下的細雪,蒼穹之上的輝光將她的眸子映的極亮,讓人一陣挪不開眼。
白荼見之,連忙快步走了上去:“阿姊怎麼在這兒等著?外頭冷,你進屋子裏暖一暖吧。”
東袖四下瞧了瞧,白荼這才恍過神兒來一般的問道:“阿姊是來尋懷王的?”
“不是,奴婢是來找白先生的。”東袖將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布包,打開,隻見裏麵正放著一個和懷王同款的粉紅花手套。
她將手套遞過去:“外麵天冷,你們也沒什麼暖手的。之前奴婢給懷王做了一個,還餘下一些布料,便也給白先生做了一個。”
東袖說完,轉身就走。
看著手上的東西,白荼怔忡了片刻,這才後知後覺的醒過神兒來:“那白荼多謝阿姊了。”
東袖已經快步跑開了。
。您提供大神風不覺的棄妃醫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