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便見一個小丫頭匆匆忙忙的從外麵跑進來。
她喜慶的行了個福身禮:“王妃,咱們殿下回來了,方才召了幾位大人在書房議事。奴婢聽到些風聲,說是邊關要打仗了。”
昨兒白荼他們前來送信函的時候蘇雲錦跟著瞧了一眼,現在聽到這樣的話,倒也不覺得奇怪。
夜晚召臣子入宮議政,定不會是小事。
蘇雲錦穿了件兒厚披風,帶著東袖一路去了朔日閣。
前腳還沒跨進院子,便是顧劍抱著劍從院牆上跳了下來:“王妃,王爺和群臣在書房中議事呢。”
“唔。”蘇雲錦點了點頭:“那我等一會兒吧。”
然而屁股還沒坐上凳子,便是侍墨的小廝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停在了蘇雲錦的眼前。
“王妃,殿下請您入書房休息。”
往常懷王議事也不怎麼避著她,軍機處算是大梁武官的命脈,負責調動四境軍隊的軍需用度,擢考武官,撫恤傷亡等事宜。所用的每一個人,每一筆錢都得沈言璟的官印一一蓋下去。
常日裏懷王便忙碌的很,現如今戰事將起,自然是忙的腳不點地。
她踏進書房,諸官員剛要起身,沈言璟便揮了揮手讓眾人不要行禮。
“東境的軍需調度重新核實一遍報給白荼,不允許出現誤差。離京儀仗會有父皇親自踐行,爾等且回家中和妻兒好好團聚一番。此番前往東境,還不知幾時能回來。”
沈言璟再一次抬手:“都回去吧。”
“臣等告退。”
眾人離開,蘇雲錦這才將身上披著的披風遞給婢女,自己上前坐到了懷王的身側。
“東境不安穩,皇上的意思是,讓你親自帶兵出征麼?”蘇雲錦問道。
沈言璟按了按眉心:“早就料到了的,東境就是一灘爛泥,實在是扶不起來。這樣的邊境守軍誰願統領?沒有些戰功的人也是管不住的。”
蘇雲錦豈會不懂得這個道理?
武將和文官不同,若是放在朝堂上,文官雖說心中不滿,最多也隻是在背後罵上幾句,改辦的事情還是要辦的。喵喵尒説
可換做武將,瞧不起就是瞧不起。
就算是當今聖上膝下最傑出的皇子,也不會多給一點兒好臉色瞧。
蘇雲錦頗有些擔心:“你也身無戰功,若此番前往東境,那些將士們會買你的賬麼?”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沈言璟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最多兩日,本王便要離京,屆時你自己在京城中記得多留個心眼兒。”
蘇雲錦嘴唇一動,卻是半晌沒說出話來。
是啊,懷王帶兵前往東境,自然是不能帶著她的。
不管大梁如何強盛,戰場上也難免傷亡。
不知為何,此時和沈言璟說的這幾句話,卻讓她憑空生出一腔悲憤來,更是想到了一句詩……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裏人。
想什麼呢!蘇雲錦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她撐著桌案站起身來,臉上仍舊不動聲色:“王府你便放心吧。”
“若去東境,身邊著實沒有信得過能用得上的人,白荼和顧劍本王都要帶走。若隻留你一人在京,本王也實在是不放心。”
沈言璟依舊是昨晚兒入宮時穿的那件兒常服,他一斂衣袖站起身來。
“走之前,本王且先將暖閣那對姐妹處理了,免得本王不在的時候給你惹麻煩。”他道。
。您提供大神風不覺的棄妃醫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