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家,讓廚子天天做給你吃。”沈言璟抬手將披風的帽兜扣在她頭上:“送衣服的宮女本王已經讓薛複扣住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幾天,這件事先不用著急。”
“我懂。”蘇雲錦應道:“太後同我說了,南伐之事還需江南的糧草支援,但此事斷然不能就這麼算了的。”
她將最後一塊火燒囫圇塞進口中:“她會釜底抽薪,咱們還不會卸磨殺驢麼?”
沈言璟忍俊不禁。
以蘇雲錦這樣的性子,能等上幾個月再將這口氣討回來已經實屬難得了。
若是放在往日,她怕是要分分鍾和大長公主拚命的。
懷王從袖中掏出一塊淡紫色的帕子,給她擦了擦手上的油水:“放心吧,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冬日天冷,人也從來都是能不動彈便不動彈。
懷王的腿上每到冬日都要疼幾天,雖不嚴重,但他們這些含著金湯匙長大的貴人從來都是受不得委屈的。
白荼更是殷勤,便直接讓軍機處把要處理的公務全都送到懷王府了。
輝月閣數日沒人住,倒是清冷的很,一進屋撲麵而來的一陣陰冷之氣。
東袖連忙招呼婢女將炭爐點起來:“王妃回來了,這房間冷得很,要麼王妃先吃盞酒暖暖吧。”
房間冷的讓人打寒戰,就算是吃盞酒也不能物理禦寒啊。
她摸了摸鼻尖兒:“我去朔日閣坐會兒,你們不用準備我的飯了。”
反正能蹭一頓蹭一頓,懷王還欠她一頓百彙樓的席麵呢。
不出所料,懷王的書房果然熏的極暖。白荼站在下首:“屬下查證過了,之前王爺所說的穆家商船上的男人,確實是倭國的臣戶,隻是現如今穆家出事,那人已經離開了大梁。”
沈言璟點了點頭:“這幾年倭國細作在大梁動作的頻繁,著人多盯著一些。”
他抬手將婢女剛端上來的熱茶挪到蘇雲錦的麵前,讓她坐下歇一會兒。
瞧他唇角的笑意,心情倒是不錯。
“屬下還有一件事。”白荼極有眼力見,趁著沈言璟心情好,便又開口:“王爺,顧劍已經反思了這麼多天了,是不是能讓他回來了?”
蘇雲錦聞言這才想起來,顧劍的事她一直沒問,沈言璟也一直沒說。
自懷王入京,她便一直在宮中侍疾,很多事情都拋到腦後了。
沈言璟抬手翻開奏報:“他那沒長腦子的回來幹什麼?礙本王的眼麼?讓他反省個一年半載也未必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白荼求助般的看了一眼蘇雲錦,又道:“那每日的杖責是不是可以停了,這舊傷疊著新傷,身子再好的人也熬不住。”
“顧劍到底跟了王爺這麼多年,也算是忠心耿耿,王爺就當是顧念舊情,饒他這一次吧。”白荼又勸道。
話說至此,蘇雲錦也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
她走去桌邊倒了杯茶給沈言璟遞過去:“我覺得白荼說得對啊,顧劍是個可信之人,也是無意之間受人蒙騙。殿下向來嚴於律己寬於待人,也當給顧劍一個機會才是。”
蘇雲錦笑起來:“更何況殿下也早就知道了那瑤姑娘的事情,不是也沒懷疑麼?若說有錯處,那你也有錯。”
“對下屬監管不嚴,這有你一半兒的責任。”蘇雲錦道。
沈言璟忍俊不禁:“這事情倒是扯到我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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