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嘴上這麼說,蘇雲錦還是將披風係在了頸間,跟著東袖走了出去。
喝粥的間隙,她調閱了一下醫療係統內的重症患者檔案,又按照昨天的效率估算了一下今天能看多少個病人。做好了這些準備工作,王府的馬車也套好了。
自從天冷了,她便讓東袖和她一起坐在車裏,早晚便也能暖和一些。㊣ωWW.メ伍2⓪メS.С○м҈
坐在馬車上,蘇雲錦像往日一樣將馬車的窗簾掀起一個角,看著外麵往來的人聲。
馬車在拐過巷子的時候,卻驟然一停。
慣性使然,二人全都往前傾去。
還是蘇雲錦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抓出了馬車的窗框,又伸手拉了一把東袖,二人才不至於摔的太狼狽。
“怎麼回事?”東袖鑽出馬車問道。
顧劍和趕車的車夫全都坐在車板上,連忙說道:“沒什麼大事,是幾個要錢兒的孩子擋路,賞他們幾個錢兒便走了。”
蘇雲錦掀開車簾向外一望,還真是如此。
足有四五個孩子攔在街上,看到穿著華貴乘坐馬車的人便跪,要了錢兒才肯走。
蘇雲錦雖不富裕,但給孩子們幾個銅板的零花錢還是給得起的。
她使了一個眼色,東袖連忙掏了一把銅板挨個賞了一些:“好了,我們家主人還有事要辦,你們拿了銀錢便趕緊玩兒去吧。”
“多謝貴人!貴人長命百歲,壽與天齊。”
沒想到這些孩子的嘴倒是挺甜的。
蘇雲錦笑了一聲,等東袖坐回來這才問到:“這些孩子每年都在這兒要錢?家裏的人都不管麼?”
“這些都是慈幼院的孤兒,沒有父母親人的。”東袖道:“王妃沒發現他們多數都是殘疾的孩子和女孩兒麼?他們大多數都是被丟棄的棄嬰,從小在慈幼院養大。等到秋天地裏種不出菜了,就隻能上街來討些錢兒貼補家用。”
馬車行的不快,更何況在鬧市區,本就不敢策馬。
她掀開窗子的垂簾,遠遠向外望著。
果真見那這孩子大大小小的都有,身上穿著短了一截,露著手腕兒腳腕兒的衣裳,一張小臉兒髒兮兮的,就隻有眼睛依舊明亮。
看著她們,蘇雲錦也突然想起了自己不願再憶起的那些過往。
當年她也是在孤兒院長大的,身上穿著短了一截的衣裳,怯生生的看著有父母的孩子吃著汽水兒冰棍兒和各種小零食。
那時候,孤兒院的孩子都盼著自己可以被領養走,這樣便能忘記原生家庭給自己帶來的傷痛,假裝自己也是一個有家的孩子。
隻有她不願意被領養走……
她自幼便比同齡的孩子要成熟的多,更知道,若是去了新父母的家中,那便要更名改姓,從此忘掉自己原有的一切。
努力裝的像一個幸福的孩子一樣,要永遠努力不讓養父母擔心,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
人的童年,就像是大樹的根係,就算是從不顯露,但還是會深深地映刻在人的心底,讓人始終自卑。
蘇雲錦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盡力掩藏住眼底的那些落寞,問道:“這些孩子是每天都回來麼?”
“慈幼院在城郊的半山腰,離這兒至少也有十幾裏的山路,走過來可要兩個時辰呢。等到了冬天下了雪,便不會再過來了。”
蘇雲錦點點頭:“讓管家幫咱們換一些銅板,明天給孩子們多散一些吧,你再從我的私房錢裏包點銀子,有空給慈幼院送過去。”
“是。”東袖連忙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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