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側傳來一陣腳步聲,停在了馬車的車窗旁。
沈言璟捏了捏眉心,沉著聲音道:“去將寧王有所參與的事情散播出去一些,切記分寸。還有,今晚去百彙樓訂一個包間。”
“是,屬下這就去做。”白荼領命,轉身離開了馬車的附近。
皇子成年,便意味著又是一副新的天地,這整個朝堂的超綱,也總有一天要被雛鳥漸漸長成的豐銳羽毛所扇亂。
山雨欲來風滿樓。
……
走進順王府,便見德妃匆匆忙忙的趕過來。
“孩子,我那族兄的傷勢如何了?這一天我問遍了下人也沒有打探到消息,皇上查出是什麼人刺殺我族兄了麼?”德妃娘娘情急之下,直接問出了一連串兒的問題來。
婢女在旁拉了拉德妃的衣袖,德妃這才猛地驚醒過來,連忙斂了急切。
“我這兩日都沒聽到什麼消息,你上午也沒來順王府,我這實在是情急才問的有些急了。好孩子,快進來先喝口茶歇一歇吧。”德妃道。
一家人血脈至親,遇上這樣的事情,如若不著急才是奇怪。
蘇雲錦拉住了德妃的臂彎:“娘娘放心,榮將軍已經無事了。隻是這刺客還沒有什麼眉目,懷王已經加緊時辰派人去查了。”
聽聞榮將軍無事,德妃這才漸漸紅了眼圈。
“本宮這也是關心則亂了。”德妃道:“當年本宮方入宮不久,父親和大哥便相繼戰死沙場,母親悲極之下,也是撒手人寰。這些年走下來,也就隻剩下這一位兄長與本宮相依為命。”
德妃揩了揩眼角:“隻要這個兄長尚在,本宮便總覺得我還有母家,日後還有倚仗。如若連最後的兄長都沒了……哀家便也是這京城的一個飄萍之人,再無可依了。”
德妃所言的這些,蘇雲錦豈會不懂?
有父兄尚在,便總覺得還有人可以依傍。
可如若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德妃便隻能成為順王的依傍了。
都說做人上人好,可這人上人的苦楚,又豈是三言兩語之間便能說得清的呢?
蘇雲錦拍了拍德妃娘娘的手背:“娘娘放心,榮將軍甚好,定不會有事的。隻要有我在,順王和榮將軍都會長長久久的伴在您的身邊,您會有後福的。”
“我哪有什麼後福?是懷王妃你,日後定會有大福氣。”德妃道。
經過了這麼些時日的治療,順王的身子也確實有了不少的好轉。
且不說咳的少了,最近也並不吐血了。
蘇雲錦看了一眼係統掃描過後的結果,笑著將聽診器收了回來:“殿下恢複的不錯,我瞧著也可以開始第二個療程的治療了。日後針劑都可減半,殿下如若有興趣,也可以出去走一走,看看春色也好。”
“就這麼出去?不用坐轎不用垂幕?”順王連忙問道。
以往太醫曾言,順王的病症極具傳染性,往來外出都要人隔著簾幕說話。在蘇雲錦前來給他醫病之後,也言明如若近前,需得帶好麵巾口罩。
可此時,她倒是第一個摘下了臉上的防護。
“王爺的病症,在感染初期才是最具傳染性的時候,現如今王爺的病症也已不會再傳染他人了,這寫東西不帶也可。”
蘇雲錦道:“現如今正值盛夏,天氣溫暖,常出去曬曬太陽對王爺的病症也會有所好處。但切記深秋和冬日會對呼吸造成負擔,每次外出的時間不宜過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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