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那麼想的啊。”衛婉弱弱地說道。
衛青立即接道:“行,我知道了。”
這下換衛婉不放心:“舅舅真知道啊?”
衛青笑眯眯看著她別有深意地問:“你說呢?”
衛婉的臉一下紅了,霍然起身:“母後,據兒該下課了,我過去了啊。”不待衛萊開口就往外跑。
衛萊無奈地搖頭:“早知道他倆一個德行,早用這招了。”
“早用真不見得有用。”衛青道:“那時候他們都小,真不懂事指不定真為找個條件不錯的就行了。”
衛萊:“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陛下那邊怎麼說的?”
“陛下是沒意見,隻是要把婚事放後年。家裏有我,二姐不敢有什麼意見。隻是東宮,怕是不同意。”
太後還真不用擔心,蓋因自打金俗去後,無人管教,她那個兒子越發無法無天。太後最近被他氣得特精神。
若隻有這一個,太後還能騰出手來。
隆慮公主生的那個也能跑能鬧了,皮的要命。
館陶大長公主的身子骨不大好,府裏的人要進宮請禦醫。館陶公主比太後大幾歲,她病重,太後就有種她也快了的感覺,也不敢再給自己攬事。
衛萊道:“太後那裏有陛下頂著,你盡管讓二姐給去病收拾新房吧。”
“陛下還要給婉婉建一處公主府。”說起房子,衛青想起這件事:“阿姐知道嗎?”
衛萊點一下頭:“據兒三四歲,還是五六歲的時候,我記不清了,他要給據兒弄一處,連名字都想好了,叫博望苑。地點就在城南。婉婉的跟他挨著。據兒那個脾氣,讓他搬出去還不得上天。我就沒同意。”
“不能同意,婉婉整天盯著他還看不住呢。”
衛萊:“是的。陛下隻有這一個兒子,不為了我和衛家,為了天下百姓,也不能讓他長歪。”
“是呀。”衛青附和,“阿姐,去病讓我來的,估計還在我那邊等著,我就先回去了。反正結婚這事還早。”
衛萊道:“陛下若沒跟他開玩笑,那就是後年。”
劉徹原本沒想這麼遲,以前跟太後說,衛婉二十五歲之前嫁人,不過是騙她。誰知術士過來一算,後年冬和開春沒有好日子。
劉徹仔細回憶一下後年將要發生的事,張湯被冤入獄,丞相莊青翟下獄,三月還有大雪,還是劉徹登基以來第一次碰到煙花三月下大雪。這一年也是個多事之秋,雖然沒有人禍,但有天災。春天大雪把莊稼凍死了,夏天又發大水,關東餓死的達千人。
劉徹令術士跳過夏天,直接算秋天,果然,選中一個,八月二十日。
金秋時節乃收獲的季節。劉徹於是令郎中擬定詔書,把霍去病和衛婉的婚期定在這一天。
正好這一年快過完了,再過幾天便是元鼎元年。元鼎這個年號已定下,詔令上的日期便直接寫成,元鼎二年八月二十日。不過,詔書沒有立即昭告天下。
十月初六,休沐日,這天也是豔陽高照的一天,方對外公布。
公布的這天上午,劉徹用過早飯就去東宮,把這一喜訊告訴太後。
太後很生氣:“明年秋婉婉就二十一了。”
“也不大。”劉徹道:“朕二十一歲她還沒出生呢。她二舅二十一歲還沒定親呢。”
太後語塞,心累的擺擺手:“你閨女的事,以後不要告訴哀家,哀家不想知道。”
“還是要告訴您的。”劉徹笑著說:“朕也不是故意的。朕打算在城南給她和據兒各建一座府邸。總不能讓據兒一直住在北宮吧。”
太後一聽到她大孫子,頓時不樂意:“據兒才多大,你就要他搬出去?”
“建造得一年多,建好之後還得裝修,不緊不慢怎麼也得三年。三年據兒可不小了。”劉徹道:“朕像他那麼大都登基了。”
太後算了算,劉據現在是十三,三年後,那就是十六。太後驚呼一聲:“據兒這麼大了?”
“可不是。一天天快著呢。”劉徹道:“朕此番過來還有一件事。趁著朕還能長途跋涉,打算帶著皇後,沿著直道巡視天下。屆時會讓據兒搬去宣室,婉婉搬回涼風殿,您得空盯著他,別由著他亂來。”
太後不由得撐著麵前的案幾,身體前傾,唯恐自己聽漏了,“往西?”
“是的。東邊沒多少事,遼東那邊年年有駐軍,百姓安居樂業,南邊和東南西南皆高山,說的話我們也聽不懂,暫時不能往那邊去。”劉徹算了時間,“大概要半年。”
太後又忙問:“去這麼久?若是明年,豈不是一開春就得去。否則婉婉成親你們都趕不回來。”
“有了水泥路,也快的。”劉徹道。
太後見她兒子主意已定,便不再試圖勸他,“聽你的意思大將軍和冠軍侯都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果然沒能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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