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熟。”蘭花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臉上不知怎的有些火燒似的熱,不禁將視線移向別處。
祝涼風意識到什麼,終於直起身,道:“她在這裏呆不了幾日了,既然不熟,自是省了些感傷。”他說罷沒有看蘭花,獨自進了廚房準備午飯了。
門外。
趙鶯娥頭發散亂,衣衫不整的癱坐在自家院子中,她的額頭被石子砸得流了血,微微的刺痛令她不禁抖了抖,滿身的爛菜葉和泥土昭示著她剛剛受到的侮辱和打罵。她驚恐又委屈,低聲的啜泣著。m.X520xs.Com
剛剛跑來生事的是陳村長的夫人王氏,她不知從哪裏得來的消息,知道了趙鶯娥同自家男人私通的醜事,遂不管不顧的過來大鬧了一場,還揚言要將趙鶯娥趕出村子。
然而,趙鶯娥受欺辱的整個過程,陳村長就戰戰兢兢的站在王氏身旁,一句話都沒有替她辯解。
趙鶯娥渾身冰冷,絕望而憤恨。她一個寡婦,無依無靠,又無一技之長,她不想餓死,委身陳村長算是無奈之舉。
但如今,若她被趕出村子,必是死路一條。
她心中怨念深深,又悲又憤,有些脫力的用手撐地試圖站起來。
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她的麵前,那人影身形窈窕,卻堪堪擋住了午後刺目的日光……
第二日,天光尚早,祝家醫館的大門便被人敲開了,祝涼風其時正在廚房,聽到門外聲響不禁皺眉。
開門時,卻見陳秋月一臉緊張地向院子裏張望。
“秋月姑娘這麼早來,有何貴幹?”祝涼風笑眯眯地擋在門口,並未讓她進入,他的雙手沾滿了麵粉,此時無暇洗手,模樣有些好笑,他似是並不在意,隻是好整以暇的盯著陳秋月有些赧然的臉。
“祝公子,你快帶著蘭姑娘走吧,聽我叔父說,村裏有人去了太守府舉報,說蘭姑娘是朝廷欽犯,官府的人怕是快到村口了,你們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陳秋月語聲焦急,一邊說一邊向裏屋望。
“哦?”祝涼風故作驚訝,又道:“如此看來,我該感謝姑娘的相告之恩了?”
“公子不必客……”陳秋月那個“氣”字還沒說完,便被祝涼風沾著麵粉的手掐住了下巴,他指力甚大,陳秋月疼得皺眉,又掙脫不開,隻得被迫抬著頭,驚慌失措地看著他。
此時的男人目中帶嘲諷,言語之間早沒有平日的謙和有禮,取而代之的是如遊蛇般的冰冷:“本以為你是個純良的,倒是我看走了眼。”
陳秋月大驚失色,“我好心提醒你,你為何這般對我?”
祝涼風冷笑一聲,鬆開了手。幽幽道:“是好心還是私心,你心中比我清楚。昨日午後,趙鶯娥被人慫恿去了太守府,你明明知曉,卻一整晚都未通知我,你猜我短時間內無法帶人離開,這才選擇官兵將來之時再來報信。如此一來,你既可施恩於我,又可順利趕走蘭兒。姑娘聰慧若此,困在這窮鄉僻壤之地倒真是屈才了。”
陳秋月被他說得麵紅耳赤,羞愧難當,卻又心中震驚,“你,你怎會知曉?明明昨日……”,明明昨日隻有她一人無意間撞見到了那個黑衣裹身的神秘女子。
那女子告訴趙英娥是蘭花泄露了她和陳村長的事兒,並告訴她蘭花是朝廷要犯,她若肯舉報,朝廷便有重賞……
“我如何知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現在離開,還能洗清這通風報信的罪名。”祝涼風懶得再理會她,臉色陰沉地將她推出幾步遠,迅速關上了大門。
陳秋月走後沒有半盞茶的功夫,官府的兵便到了。
祝涼風不慌不忙地開門,見兩旁府兵各站了數十人不止,中央站著一麵容冷峻的府兵統領,正是剛剛敲門之人。
其後,一架馬車停罷,從中下來一位藏藍官袍之人——鄴城太守許繼。他因祝涼風不久前曾治愈了他家小妾的痼疾,遂對其頗為賞識。那趙英娥來舉報之時他也頗為驚訝,畢竟茲事體大,又怕中途出了紕漏,遂未提前告知祝涼風,隻是連夜上報朝廷,不料想,今早朝廷便派來了人隨他一同尋人至此。
他與許繼寒暄過後,終於切入了正題——許繼要帶走蘭花。
祝涼風餘光掃到屋中房門隱隱開了一道小縫,他眸光微動,正色道:
“草民自去年從山中撿了她,便好心收留至今,未敢怠慢,她遇險之時身上衣物價值不菲,想來並非尋常百姓。草民可以交人,但草民也鬥膽問大人一句,他們二人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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