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壓下心頭的火氣,看著她低聲說“以前的事我就當做沒有發生過,你跟我回去吧。”

溫馨聽完,嗯愣了一下,又看了他一眼,他幽沉的目光正緊緊鎖著她,唇角抿起,一副嚴肅而又焦躁的樣子,等著她回答。

“你沒有看到我的信嗎”她小聲問。

“什麼信”他皺著眉看著她,“你還有事瞞著我”

溫馨聽罷,也生起氣來了,心頭莫名還湧起一股難受和委屈,她從鼻子大喘了口氣,咬著嘴唇堵氣道“我瞞著你的事情多了,你三天三夜都查不完”

閻澤揚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氣過,劍眉都豎起來了,眼神冷幽幽的盯著她,“你跟我回去,別說三天三夜,十天十夜我也奉陪。”

“我不回去,我現在跟你家也沒有關係了,我愛上哪兒上哪兒,你管不著。”溫馨轉身推窗就要離開,他一下子抓住了那扇窗,把她圈在了方寸之地。

溫馨想從牆角走,他伸手就攔住了她,她就像一個小籠子裏的鳥,撲騰撲騰也飛不出去,怎麼推都推不動。

“你必須跟我回去”他的話不容質疑,緊緊箍著她的小身板。

“我不可能跟你回去的,我就待在這裏哪兒也不去”他的霸道,溫馨以前還能柔而向上,以柔克剛,但是現在莫名的就生氣了,什麼以柔克剛,生氣的時候三十六計都是拋之腦後的,就是當麵剛。

還有,那封信他沒有看到那麼,他現在是帶著什麼心情來找她

憐憫她可憐她還是當她是一件丟了可惜,拿著又膈應的物件她雖然感情觀比這個年代開放,可是,她的感情也很珍貴,她可以因為身份地位不平等而委屈自己一下,可是感情不行,他這樣雖然叫她回去,但卻施舍一樣的態度她很難接受。

而且,他還學會禁錮了把她禁錮在窗戶下算什麼呀上次還家暴,她手臂被他捏的好幾天都有青印,越想她的心越拔涼拔涼的。

“你跟我回去吧,過去的我不會計較,我們回去就結婚”大概看出溫馨難受了,他麵上著急,心裏竄火,可嘴裏又不得不輕聲哄著她道。

“我不”溫馨堅決的拒絕他。

閻大少爺的脾氣一下子就起來了,他冰涼冷硬地說“你不回去,什麼原因改了名字就能一切遂願重新開始好好想想,你現在兩個戶口,你用這個名字考上大學,一旦這個戶口被銷戶,你覺得後果會怎麼樣”

閻魔頭一向謹慎沉穩,他是軍人,這是正向的一麵,但另一方麵他對仇人又可以說是手段狠辣,無情、徹底的將對方打擊到底的,他就像是一刀切,會讓人立即感覺到痛苦,難受,痛不欲生,他善於抓住對方要點部位快狠準的一擊必中。

他在對敵人的時候是冷靜理智如秋風掃落葉,但在溫馨麵前卻頻頻失控,那都是因為他的感情很青澀,才會讓他麵對喜歡的人,輕易的就失去控製自己的能力。

溫馨聽著心都涼透了,震驚的看著他,她雖然是真實世界的人,但是她還是小綿羊,小羊羔一樣的乖乖牌,什麼時候見過這樣針對自己的狠辣手段,他如果不說出來,到時候這麼一做,基本就斷送了對方大學這條路了。

“你想被溫家人過來帶你走還是跟我回去兩個戶口,會銷掉一個,你覺得會銷哪個溫馨還是魏欣你如果繼續待在這裏,那兩個私營開店的人也會受到牽連,你好好想一下。”閻魔頭嘴裏吐出冰冰涼的話,冷沉的像是上神的梵音,不,像邪惡的撒旦。

他隻想把眼前這個女人帶走,他不可能再讓她待在這裏,一群人對她品頭論足,介紹男人。

“你敢”溫馨氣得頭發毛都直了

閻魔頭把他抵在冰涼的牆角,哼了一聲,強勢地說“不是敢不敢,而是我想不想,我想這麼做,就可以。”

溫馨氣得眼圈都紅了,心裏酸脹難受,仿佛被碾平,早就聽說他手段狠呀,他爸那次就說過,但她從來沒有真的見過,最多就給她一袋榛子讓她扒殼,但她現在才知道,那是因為這些手段他還沒用在自己身上。

溫馨雖然外柔但內裏很要強,她怎麼可能屈服,他越用這樣的話來逼她,她反而越不會回去了,她氣得不行,說道“那你做啊,你做我也不會回溫家,大不了,我就到港口那邊偷渡到海港,我可以嫁人,我還可以參加選美,做港姐做演員,你有本事,你到海港來抓我回去啊。”

這時候正是海港那邊娛樂圈興盛的時候,雖然她隻是說說而已。

平時他是真沒看出來,現在,溫馨那小紅唇一開一合,氣人腦神經發麻的話一套又一套的說,把一個一八五大塊頭的男人氣的,放在牆上攔著她的手都握成了拳頭,青筋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