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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彩繪玻璃透射進來，女神像的麵容鍍了一層慈悲的暖黃。
方形祭壇裏，斜斜地躺著一副油畫，上麵是一個男人膚色蒼白的胸腹，肋骨的地方，卻因陽光的灼燒，長出了一個殷紅的豁口。看不見的焰苗沿著豁口邊緣吞噬，透出下麵森然的骨頭。
亞倫靜靜地看著，直到畫像上隻剩一具白骨，他才轉身離開。
古堡寂靜得仿佛無人，眼前的場景也分毫未變，亞倫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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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律意識清醒時，就感受到有溫暖的熱度，將他包裹了起來，他睜眼，便跟亞倫對上了眼神。
亞倫見霍律醒了過來，就情不自禁地擁住了他，用的力氣不大，像是擔心弄碎他一般。
霍律坐起身，床頭的銀鈴發出一陣聲響，這時，艾希推開門走了進來。
“公爵，早上好。”
他自顧自指揮仆人們將熱水送進來，又上前想為霍律穿衣服。
霍律跟亞倫對視一眼，都不太明白現在的情況。
領域空間的一切，羅恩都能洞悉，他們所做的，幾乎都被對方看在眼裏。
霍律這幾天的動作，目的便是將羅恩的視線從亞倫身上轉移。
霍律抬手，盯著手上的戒指，這東西想取都取不下來，他在戴上那天就試過了。
顯然，他們還在領域空間裏。
隨後，亞倫依然發現了不同，支撐這個領域空間的能量在逐漸潰散，也就是說，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回到現實。
古堡裏還留了幾位住得遠的客人，霍律在弄清楚情況後，發現在他們的記憶中，昨晚跟霍律結婚的人，是亞倫，而他，依然是霍格公爵。
但霍律卻沒辦法繼續作為“霍格公爵”待在這個古堡了，即便這裏是虛假的世界，他在一個白天，跟亞倫帶了一些銀幣，去了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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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戰亂的年代，身無分文是很困難的。
他們在街市上租了一處房子，霍律的膚色跟唇色是顯而易見的血族，能在白天出現的，也隻有純血種，附近的居民隻當他是破產的純血種。
那些街頭混混，也因為這個而不敢來打擾他們。
霍格公爵所在區域的城市，算不上繁榮，加上戰爭的腐蝕，這座房子已經算完好的了，卻依舊顯得破敗不堪。
亞倫很有閑心地將裏裏外外收拾了個遍，漏風的窗戶補好，破開的房頂也修好。
夜裏，他們躺在同一張床上，這座房子自帶的床本來都是壞的，根本承受不住他們任何一個人的重量，亞倫便去街市上重新買了一張。
霍律半睡不睡時，察覺到亞倫緩緩靠了過來，隨即腰被慢慢摟住，他似乎貼在他的耳邊呢喃了一句，帶著疑問的語調，熱氣喝得耳朵發癢。
霍律意識不清地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亞倫這段時間顯得很開心，甚至還在陽台種了幾盆花，那些花還全是種子狀態，亞倫卻一臉認真地為它們澆水。
霍律看見了，沒忍住翹起了唇角，“我們離開那天，它們可能都還沒發芽。”
亞倫看到霍律的笑容，也笑了一下，卻沒有放棄低頭去伺候那些花，翻泥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霍律沒有發現。
明明就快要成功了，亞倫在喜悅的同時，又有些惶恐，他擔心直到出去那天，也無法帶走霍律。
如果是那樣，現在的這段日子就更顯得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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