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很想追上去。
……
一周的時間過得飛快。
臨近年底,是公司業務最多的時候,白天,會議一場接著一場召開,晚上,大廈裏燈火通明,全員加班到深夜都是常態。
溫懷鈺下了班,又去醫院看望鄧若,從醫院出來時,已經將近淩晨一點了。
外麵下著小雨,她揉了揉肩膀,早年間肩頸受過傷,雨雪天氣,多多少少都會覺得不舒服,痛意如何也揮之不去。
她按了下眉心,聲音淡淡的:“走吧。”
司機已經跟了她很多年,看她神情,就知道她不太舒服。他將車開到會所外,下車的時候,又不忘保鏢的職責:“小姐,需不要要我跟著您一起進去?”
溫懷鈺拿起羊絨外套,接過雨傘:“不用了。”
她踏入雨幕之中,高挑纖細的身影,撐著一把極大的黑色雨傘,會所門外,早就有人在迎接了,替她接過雨傘,遞來毛巾,接過她的大衣外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一行人擁著她進去。
還是上次的房間,熟悉的按摩師,她躺下,烏黑如墨的發絲落在枕上,如上好的絲緞,泛著動人的光澤,盤旋著落下。
“叫人看看,紀以柔今天在不在。”
按摩還沒多久,她忽然開口問了。
按摩師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她心裏忍不住有些發酸,又覺得悵然。最初溫小姐選中她的時候,大家都以為是看中了她,包括她自己。可這數次的接觸下來,兩人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過。這紀以柔到底有哪點好了……
她恭恭敬敬的說了聲是,很快,有人敲門,溫懷鈺揮了揮手,門開了,紀以柔走了進來。
紀以柔今晚穿了件天青釉的素色旗袍,溫雅的花紋,玉蘭色的盤扣,人如其名,溫柔清雅,如同一株亭亭淨植的蓮,安靜而純美。
她看起來瘦,但穿上旗袍後,盡顯嫋娜身段,纖穠合度。腰肢纖細,仿佛單手可握,下擺開的合宜,隨著她走路,白皙如瓷的肌膚隱約可見。
越是純淨,就越是惑人,越想讓人將她圈在懷裏,狠狠欺負。
溫懷鈺下意識的蹙了蹙眉,揮手讓按摩師出去,而後才問:“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聽她的語氣似乎有點生氣了,紀以柔有些局促的站在一旁,也不敢再往前走。
溫懷鈺輕嗤了一聲,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紀以柔走了過去,聽著她的指示,在床邊坐下。
“不是說不缺錢嗎?”
“……嗯。”
“我都說了,缺錢可以借你。”
“……嗯。”
溫懷鈺簡直要氣笑了,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臉頰:“除了嗯就是嗯,你怕不是要氣死我?!”
纖細溫軟的指尖觸碰到臉頰,清晰到能感受指腹的脈絡,紀以柔屏住了呼吸,垂下眼眸,不敢說話了。
溫懷鈺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似乎已經越界了。
兩個人認識還沒多久呢,就請她吃過一頓飯,加了個微信還沒說話而已,她怎麼能這麼對人家呢……
不過,剛才的手感……真好啊。
像是為了掩飾先前那句話,她嚐試解釋:“你不是兼職上班嗎,今晚怎麼穿的這麼……正式。”
紀以柔拿出手機打字:「一個包廂缺人手,經理臨時找的我。」
“獎金多少?”
「三千。」
溫懷鈺淡淡笑了一聲:“傻子。就為這三千,你知不知道,自己要冒多大的風險?”
紀以柔微怔,繼而點了點頭。
溫懷鈺沒說話了,怎麼也是別人的事情,她多管閑事一次就好了,何必自討沒趣反複追問。
紀以柔對這沉默感到別捏,沒過多久,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我也培訓過,要不要給你按按?」
溫懷鈺淡淡嗯了一聲,躺了下來。
紀以柔的手掌落了上來,最初在肩頸處敲打,而後順著脊椎往下,一直到腰窩處,綿軟的雙手輕輕按壓起來,動作極其溫柔,卻又透著綿綿的韌勁,跟她的人一般,溫柔,卻透著堅韌。
溫懷鈺被她按的舒服了,忍不住哼哼了兩聲,而後特意補充:“我腰不好。”
明明隻是字麵意思,想讓紀以柔多用力,可說完之後,她卻覺得有些不對,有些心虛的往回看了一眼:“你臉紅什麼?”
紀以柔被她說的一怔,落在她腰間的手停下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
那雙柔軟纖細的手落在何處,溫懷鈺自然感知到了,於是她悶悶的說了聲繼續,卻還是忍不住揉了揉耳尖。
奇怪。
她的耳朵,剛才怎麼也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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