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懷鈺神色放鬆,戴上一次性的塑料手套,開始剝蝦,一邊跟她說話:“說話不方便?”
女孩點了點頭,示意她是。
溫懷鈺已經剝好一隻蝦,鮮嫩潔白的蝦尾,她隨手放到了女孩的盤子裏。而後又一隻,還是剝給她的。
女孩怔怔,眼神裏有些慌亂和羞赧。
溫懷鈺唇角微揚,濃密的眼睫撲撲閃閃,眼尾往上挑,清冽動聽的聲音裏也染上了愉悅笑意:“小美人,你負責賞心悅目就好。”
女孩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不得不低下頭,避開了她的目光。
溫懷鈺一笑,手上動作未停,將整盆蝦都剝了,自己從頭到尾卻沒動一下筷子。她的動作優雅自在,仿佛不是在剝蝦,是在把玩某件古老的藝術品。
很快,她脫下手套,去洗手間了一會,回來的時候,女孩半低著頭,拿筷子,在慢慢解決盤子裏的食物,姿態優雅,怪好看的。
誰能不愛看美人呢。
尤其是燈下看美人,半是朦朧半是醉意,美人清雅如蘭,引人駐足。
溫懷鈺也不例外,她站在不遠處,站在燈光下,默默看了一會。
很快,小姑娘吃完了,抬起頭,四處看了看,恰好撞上溫懷鈺的目光。
昏黃的燈光從溫懷鈺發頂流落,順著焦糖色的發絲往下流淌,她眼尾微揚,笑意溫雅,那一雙眼格外迷人,漆黑深邃,似乎要將人的靈魂也吸附進去。
女孩怔怔,起身走到溫懷鈺身邊,跟著她出去,站在路邊,被冷風一吹,好像才清醒。
溫懷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微眯了眯眼,拿出了手機:“留個聯係方式。下次去會所找你。”
她對這女孩有幾分好感,以後再去會所,叫她過來,捏捏肩捶捶腰,也挺好啊。
小姑娘暫時說不了話,到時候,靜靜待在一旁就好了。
有的人就是這麼有魔力的,隻往那裏一站,就安安靜靜的,自成世界,時光都流淌的慢了。
女孩也拿出手機來,似是有點過於緊張了,連小臂都在微微顫動著,過了兩分鍾,終於加上了微信。
溫懷鈺低下頭,看著新朋友的聊天界麵:“以柔?”
紀以柔用力點了點頭,發了條信息過去:“紀以柔。”
這是她的名字了。溫懷鈺也認真,打了三個字:“溫懷鈺。”
紀以柔靜靜看著她,心裏悄悄說。
我知道。
一直都知道。
冬天夜晚太冷,就這麼一瞬,凍的溫懷鈺手都僵了,她深吸了一口氣:“走了啊。回見,小美人。”
紀以柔不好說話,隻能從喉嚨裏擠出一個嗯字。
當然了,耳尖也紅了一下。
溫懷鈺挑眉,笑,伸出手去,纖細白嫩的指尖在她耳邊點了點:“別害羞啊。”
瞧瞧,這一晚上,也不知道紅了多少次了。
明明她的指尖沒碰到她耳廓,隻是隔空而已,可紀以柔整個人都僵了,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彙集到一處,整顆心都被揉開了:“……嗯。”
……
那之後好幾天,溫懷鈺都還記得,她隨口說了一句話後,小姑娘微垂的眉眼,閃躲的目光,紅到滴血的耳尖。
實在是太純情了,也實在是可愛。
溫懷鈺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樣的人:不說話的時候,清冽幹淨如雪;一臉紅的時候,又像躲避陷阱的小鹿,楚楚可憐又動人,讓人忍不住欺負她,也逗逗她。㊣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就是心底還有點猶豫,怕把小姑娘給欺負壞了。
畢竟啊,溫懷鈺的嘴,騙人的鬼。
她說話時,習慣性的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的撩撥,像是誘惑,卻透著一點疏遠。
要是把人家小姑娘的心騙到手了,她撩撩裙擺就走,讓人家肝腸寸斷可如何是好。
倒不是她高估自己,畢竟,她至今還沒翻車過,想來以後也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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