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承認?”田德全抬手就要打過去。
錢翠芬一把抱住了田德全的手臂,央求道:“他爹,你別打了,秀秀都該說親了,再打讓她咋見人。”
“咋見人?”田德全痛心疾首的看著錢翠芬,“她這樣惡毒的人就該一輩子不見人,免得出來害人。”
“我不信秀秀會幹這事,你咋就不信自己的親閨女。”錢翠芬哭訴道。
“我信不信不要緊,關鍵是公安局的人信才行。”田德全冷笑一聲,“你們以為趙知青是好惹的嗎?我就告訴你們吧,就是縣長見了他爺爺都得畢恭畢敬。”
“那又怎麼樣,他再厲害還能冤枉人嗎?”田秀秀振振有詞,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沒有害謝思甜就是沒有,走到哪我都不怕。”
看著女兒神色坦然,全然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田德全這一刻也不能確定了,“真的不是你?”
“當然是真的。”田秀秀迎上父親質疑的目光,認真的點頭,臉上帶著一絲倔強。
田德全的懷疑又減弱了幾分,但還是肅著臉道:“就算不是你,你也得收斂些了。還有,你別再纏著建勝了,既然沒了緣分,就放手吧。”
“我不放手,爹,你不是一直支持我和建勝哥的嗎,你幫幫我可好?”田秀秀眼睛一亮。她怎麼就沒想到呢,建勝哥一向敬重爹,如果爹出麵勸說,建勝哥會不會能聽進去?
“我是不會勸的,我可沒臉說。當初是你要死要活的退婚,現在又要和人家和好,你當建勝這麼好性子啊。”田德全瞪了女兒一眼,抬腳就走。
他現在一腦門子的事,既要安撫義憤填膺的知青們,還要趕去縣城,先去醫院看看田留根,再去公安局問問情況。出了這樣的事,他這個大隊書記臉上也無光。
待田德全出去,田秀秀的臉立刻垮了下來,哪還有剛才的鎮定,她抱住了錢翠芬的手臂,哀求道:“娘,救我。”
***
公安局的接待室內,謝思甜正據理力爭。
“趙辰飛是無辜的,他是見義勇為。”謝思甜朝對麵一個四十幾歲的女警察,極力的解釋道。
趙辰飛已經被關進了看守所,她對裏麵的情況一無所知。
現在還沒粉碎數字幫,公檢法的運作還沒有完全正常,請律師什麼的就別想了。加上主席剛去世,全國上下一片悲痛,她真怕趙辰飛的事被耽誤了。
“謝同誌,你先別激動。”女警察和顏悅色的說道:“趙辰飛被送到看守所,隻是走正常的法律程序。如果法院判定趙辰飛是見義勇為,法律一定會還他個公道。”
謝思甜的情緒緩和了一些,平靜的問:“那我能見見他嗎?”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老鄉,朋友。”
女警察歉意的搖了搖頭,“很抱歉,隻有直係親屬才能探視。”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謝思甜知道,她就是再磨也沒有用。
謝思甜離開了公安局,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
看著有些破舊的街道,灰撲撲的行人,謝思甜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天空中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小雨,冰冷的雨水和著鹹澀的淚水,糊了她一臉,被雨水打濕的發絲貼在頭皮和臉頰上,有些還在滴水,看起來有些狼狽。
直到頭頂出現了一把傘,她才回過魂來。
“謝思甜,你沒事吧?”青年秀氣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鄭誌彬,你怎麼來了?”謝思甜胡亂的抹了一把臉,訝異的問。
“我不放心你們,我剛剛去公安局打聽了一下,知道你被放了。我想,你應該會到看守所來,就找過來了。”
謝思甜看了看前麵的大鐵門,這才發現,她竟不知不覺的來到了看守所。
“咱們回去吧,來了也看不到人。”謝思甜苦笑。
“你別擔心,辰飛家裏有人,沒人敢冤枉他。”鄭誌彬溫聲安慰道。
鄭誌彬的話,就像是一縷清風,吹散了她眼前的迷霧,讓她豁然開朗。
她應該相信趙辰飛的,趙辰飛說沒事,就一定會沒事。
謝思甜和鄭誌彬一起回了田樓大隊,他們不知道,看守所內的趙辰飛,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辰飛坐在床鋪上,一隻手搭在膝蓋上,一隻手扶額,安靜的想著什麼。
也不知道那個傻丫頭怎麼樣了,會不會害怕?
這種事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一輩子的陰影。以後,他一定會好好的疼她,護著她,早日撫平她心裏的創傷。
一想到那天,女孩像個八爪魚一樣抱住他,窩在他懷裏,趙辰飛的嘴角就忍不住的翹起。
這一笑,原本淡漠冷傲的臉龐變得瑰麗起來,笑容竟如夏花一樣絢爛。落在別人的眼裏,竟讓人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來。
“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叫什麼名字?”一雙關節粗大的手掌撫上了趙辰飛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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