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納斯被城主西奧多劫持的事不但在王都引起了難以抑製騷動,更在戊雲引來了颶風來襲般掃蕩性後果。
現在,所有的戊雲人民都知道,原來那個宛如天神般改變他們生活的救世主少女不是別人,正是高高在上的冰封女皇——蕾納斯陛下。
所有平民為解救蕾納斯自發聚集在一起,組織成了民兵,意圖對抗西奧多救出女皇。這次他們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國家,為了救他們於水火深淵的女皇陛下。而一直陪伴在女皇身旁的保護者夜自然而然地成了他們的領袖。
夜有效地對這些平民誌願軍進行編排和操練,他很清楚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救出蕾納斯就能多一份希望。
在夜的帶領下,平民軍開始向西奧多主城進行騷擾式進攻。
短短幾日,西奧多城堡外就籠罩上一片灰黑色的硝煙,四處可見來不及熄滅的野火和屍骸。
夜以無窮無盡的兵力和縝密的作戰計劃不斷消磨隻守不攻的西奧多軍隊,主城陷入和民兵的層層圍堵中。他不但切斷了西奧多城堡的水源和所有道路,甚至隔絕了通往主城的所有信息通道,如今的主城已經完全與外界隔絕。
躲在城中的士兵每天看著自己人的數量越來越少,身邊的戰友夥伴一個個死去,未來沒有一點希望,心中的痛苦和絕望越積越深。他們在得知自己成為叛國者西奧多的同夥後,不少人開始萌生叛逃之心。
城中士兵的動蕩磷火看在眼中,但他並不為此憂慮。
朱雀家已將大部分兵力轉移戊雲,不過兩日新一波的增援將到此,等自己人來了後,這裏士兵就變得可有可無。況且,他手中有蕾納斯這張王牌,支撐兩日不是問題。
被關押在城堡深處的蕾納斯幾乎每天都能聽到戰爭中傳來的廝殺聲。她為那些死於戰場上中亡魂的哀戚大過於對自己處境的憂慮。
無論是那些為救自己的平民軍還是那些屈於朱雀家淫威,被迫對抗平民軍的士兵都是她的子民。而此刻他們卻因為鳳凰城朱雀家的野心而流血送命……不值得!
黎明剛至,平民軍的號角聲響徹雲霄。
士兵們在西奧多的命令下不得不將剛卸下的戰甲重新穿上,拖著疲憊的身體和滿心無奈的再次回到離開不久的戰場。
他們目光無神,眼中已經失去了戰意。這不僅是因為累,更是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是為何而戰,為了劫持女皇的西奧多而戰?他們誰願意與自己的祖國為敵,成為叛軍之一?
但沒有人敢將心中的憤恨說出,他們已經上過戰場,已經屠殺過那些為解救女皇而英勇作戰的平民,即使現在後悔也已經為時已晚,如今他們隻能祈禱西奧多能記得他們的付出,為他們謀一條後路。
沒有戰意的士兵就像待宰羔羊,麵對沒有良好裝備但戰氣凶猛的平民也隻能節節敗退。
站在城牆高處看著宛如潮水般湧來的平民,磷火眉頭一緊。照著情形來看恐怕主城士兵撐不了多久,現在他不得不用用手中的王牌。
磷火果斷地轉身,長長的衣袂在風中震顫。
“你來做什麼?”看著從暗門中進來的磷火,蕾納斯一臉警惕。現在外麵在打戰,他不去指揮,跑自己這來幹嗎?
“關了你好幾天,會不會悶?也該是時候帶你出去透透氣了。”磷火嘴角一撇,妖豔邪美的臉上浮現似笑非笑的詭異表情。
眼皮一抖,蕾納斯在腦中快速咀嚼著磷火的話,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
“怎麼?你已經不行了?所以想用我來威脅他們退兵?”譏諷地冷笑著,蕾娜斯看著磷火鄙夷的問道,估計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
細長的眉尾一挑,磷火幽黑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臉上浮起邪肆的冷笑。
蕾納斯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即使變成自己的階下囚,即使外麵已經打得熱火朝天,她依然能審時度勢,冷靜思考。不愧是冰封女皇。
“嗬,難道你不好奇外麵的情況?不想上去看看嗎?”對蕾納斯的嘲諷磷火不甚在意地淺笑。不過就算她不願意,他一樣會把她拉上看台。
“我好不好奇重要嗎?就算我不肯,你也會把我帶上去!”冷哼一聲,蕾納斯毫不客氣的揭穿他虛偽的麵具,看向磷火的紫眸越發厭惡冷漠。
對磷火來說,傷害她這個仇敵不過隻是揮揮手的事,他何必在她麵前裝什麼君子。
“你明白就好!”冷漠的撇過她,磷火退去一臉假笑,走上前將蕾娜斯的雙手反轉身後,扣上手銬。拎著她的手臂向塔頂走去。
蕾納斯在磷火的監送下走上了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