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司迪才剛到取糧的交接地,運糧的禁軍突然將他押下,告訴他發生了大事太師令他們將他立刻帶回王都。
完全沒搞清狀況的特司迪被他們半押半送地回到王都,而此刻的王都完全陷入恐慌的低覓氣壓中。
窗外天色陰沉灰敗,會議室中昏黃的燭火在潮濕的微風中搖曳不止。空氣中壓抑著陰鬱。
特司迪雙手交握,安靜地坐在舒適的鵝絨沙發上,直視著麵前的太師,等待他告訴自己為什麼明知女皇還在戊雲,卻強迫他一人回來。
太師看著特司迪清靈的深藍眼眸,在心中無奈歎息。他連夜不停地到取糧處等候,又連夜不停地被押送回到王都,現在的他最需要的應該是休息,卻剛回王都就立刻找到自己詢問原由。明知道告訴他女皇被劫隻會令他暴走,但卻不得不說……
“特司迪,你先冷靜點!”太師放柔表情,盡量平靜地說道。
“我很冷靜,老師。”皺了皺眉,老師居然要他冷靜點,看來是件大事。
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太師眉峰深鎖,蒼老消瘦的臉上滿是擔憂。好在門口已經讓禁軍侍衛守好,他不用怕特司迪因為激動衝出皇宮。
而且,他擔心自己這時候把他招回來,雖是為他好,但他會不會氣昏了頭把自己這個老師給宰了?
“朱雀家叛臣西奧多提出割讓戊雲給他們的要求,因為他們手中有了女皇這個籌碼。女皇前幾日……被他們的人劫持了,現在被叛臣西奧多囚禁在城堡裏!”
“什麼?”一聲驚叫,特司迪的心跳漏去一拍,一臉震驚地盯著太師。
蕾納斯被劫持?開什麼玩笑?他離開時她不是還好好的?
“在戊雲的夜親自送來消息,一個叫磷火的男人趁你離開時將蕾納斯騙上山,然後將她劫持。夜已經去營救過一次,但對方早有防備……”太師皺著眉看向特司迪。
磷火?那個曾與自己一起共事,深得他們信任的男子居然是鳳凰城內奸?
一陣抽搐從他的胃部傳來,特司迪隻覺得眼前一暗,昏眩感陣陣襲來。
沒想到內奸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但是他卻從未發現過!
而老師……明知道她被劫持,卻讓禁軍把自己壓回?
狂躁的憤怒如洪水般衝破理智防線一湧而上,宛如肆虐的野獸在他心中衝撞。他像一支剛從弓上射出的箭一般閃身衝到太師麵前,不顧長幼尊卑地拉起他的衣領,焦躁地吼道:“你為什麼要讓我回來!蕾納斯對我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嗎?”他不敢相信地瞪著太師怒吼著。
玄立刻衝到特司迪麵前,用力地抓著他的雙手將他拉開,在他的耳邊大喊了一聲:“冷靜點!”然後一把將他按進沙發裏,“現在不是質問指責的時候,大家必須冷靜下來想對策。”看著特司迪慌亂的表情,玄歎了口氣,心平氣和地說道。
特司迪重重地跌進柔軟的沙發,被玄一聲喊醒,混沌的頭腦被仿佛被冰水潑醒,理智一點點的回來。
對!現在的重點是怎麼把蕾納斯救出來!“讓我回戊雲,我要去救她!”他立刻坐起身,盡量平靜地說到,但那顫抖的雙手和蒼白的臉色卻一點都不平靜。
苦笑著搖搖頭,特司迪這副故做鎮定的模樣讓太師心疼。現在的特司迪內心一定為蕾納斯的安危緊張得發瘋,畢竟他是這樣深愛著她,自己所愛的人陷入這樣的境地,自己能明白他此刻的激動和害怕,隻是……
“你現在回去也救不了她。連夜和暗部精英都闖不進那城堡,你去……也幫不了什麼忙。”太師看著特司迪無奈說道。就知道他會衝動行事,所以自己才強硬地先把他帶回來。
“難道要坐以待斃?那蕾納斯的安全怎麼辦?她現在在敵人手裏,誰知道會發生什麼?”特司迪的神經宛如一根隨時都將繃斷的弦,特司迪控製不住的向太師吼去。
“蕾納斯是朱雀家最重要的人質,他們暫時不會傷害她。而她是冰封唯一的女皇,我們傾盡所有也會救她,但是要救她就必須想出一個萬全之策。”麵對特司迪的瘋狂,玄麵不改色地勸說道,他們不是不擔心蕾納斯,隻是不得不考慮得更周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