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嵐手裏摸著小刺蝟,一臉擔憂的打量顧不言,柔聲問道:
“不言,你害怕嗎?”
顧不言放下夾起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裏,老神在在,一臉放鬆的回答:
“害怕,臥槽,我能害怕什麼!老子他媽什麼都不怕。”
如此看來是害怕了。
顧不言小時候不知道聽誰說起過,要是遇到邪祟鬼怪就罵人,它們見你罵人得那麼厲害就會以為你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就不會過多刁難你。
小小的顧不言把這句話記在了心裏,從此以後一發生讓顧不言害怕的事顧不言就會不自覺的吐髒話,可偏偏又沒人教過顧不言罵人的精髓,翻來覆去就會說臥槽他媽的這兩句。
一旦顧不言說話長時間帶著臥槽他媽的這兩個詞就說明顧不言被嚇到了。
現在顧不言和沒見過屍體的樣子一樣,正常吃飯正常交談邏輯清晰,可從剛才起顧不言說話一句話裏能把兩個詞全帶上,說明顧不言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了。
劉嵐很心疼,可他一向不會安慰人,隻能扶著傷重的屁股過去握住顧不言微微顫抖的雙手,湊到嘴邊親了親:
“沒事不言,我們連穿越的事情都發生了,見到會求救的屍體不是正常嘛!你小時候可一直相信世界上有神仙有妖怪,還以為我是小野豬成的精呢!”
柔軟的嘴唇與骨節分明的手指接觸,給顧不言一股安心的感覺。
隻要有劉嵐在,顧不言的天就塌不下來,見到一具會說話的屍體算什麼,我和劉嵐還穿越了呢。
和劉嵐相處半個時辰就被馴服的小刺蝟也學著劉嵐的樣子把小爪爪放到顧不言的手指上,表示安慰。
在劉嵐沒有安慰點的安撫下,顧不言的心情逐步穩定,說話間也不帶髒字。
顧不言像個沒事人一樣吃飯,跟劉嵐玩鬧,被小刺蝟紮,甚至還批了一兩道呈上來的奏折。
夜幕降臨,燭火搖曳,人影走動。
顧不言在太陽落下去那刻便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整個人都暈暈乎乎。
所有人說話都變的好小聲,虛化,帶著回音。
所有的一切都是歪的,上菜的宮女故意歪著身子端著菜往自己身上撞。抬眼一看劉嵐竟然站在蠟燭裏。
顧不言突然在宮女上菜時往人家身上撞,熱湯灑了自己一身,宮女下跪求饒,顧不言卻踉踉蹌蹌走到燭台邊,要把臉往燃燒著的蠟燭上蹭。
劉嵐一看顧不言的樣子就知道大事不妙,招呼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太監用繩子把顧不言捆起來放到床上。
沒有過多掙紮,顧不言幾乎是頭一沾枕頭就昏迷過去。
劉嵐伸手感知顧不言額頭的溫度,正常。
再摸摸腋下,滾燙。
小刺蝟似乎感知到什麼,小爪爪努力撐地站在顧不言旁,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一個勁兒的用背攻擊顧不言的手臂。
劉嵐若有所思,急急忙忙扒開顧不言的衣領,從肩膀頭到手腕處密密麻麻不知道什麼時候用赤色墨水畫滿詭異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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