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發寒的感覺讓他忘記了繼續剛才的話語,而這時候見到溫靈遠回來,雁涼當即彎著眉眼笑了起來,滿足地重新貼到了溫靈遠的身上。

段流失去了說話的機會,隻能看著這兩人再度黏成了誰也撕不開的模樣。

段流失魂落魄地歎了口氣,終於轉身去了別桌吃飯,而雁涼在他轉身之後終於鬆懈了心神,這番動作被溫靈遠看在眼裏,溫靈遠於是輕聲問道:“他剛才對你說了什麼?”

雁涼蹙著眉:“他說我們以前根本不認識,也不是夫妻,說你是故意趁我失憶的時候接近我的。”

溫靈遠沒有出聲,視線向著人群那頭的段流遞去,沒帶什麼多餘的溫度。

雁涼壓低了聲音在溫靈遠耳旁說道:“他以為我是他們尊主,但我根本就不是,我隻是你的娘子。”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臉頰埋在溫靈遠的脖頸蹭了蹭,貓兒似的。

溫靈遠握住雁涼的手,握得很緊,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了絲聲音終於用以虔誠回應:“嗯。”

雁涼又說:“我故意假裝騙他我是他們宗主,就是想要趁他們沒有防備找機會逃走,夫君你相信我,我肯定能帶著你逃出去的。”

溫靈遠垂眸笑了笑,又是淺淺地“嗯”了聲。

但可惜雁涼最終還是沒能夠找到逃跑的機會。

馬車又前行了兩天之後,他們的車隊在某處山穀外停下,接著在段流等邪道眾人的注視下,雁涼帶著滿腹擔憂被他們迎下馬車,來到了一處刻著字的山壁前方。

“尊主,再往裏麵就是厭塵宗了。”段流跪在雁涼麵前,抬頭道:“您雖然忘記了不少事情,但等回到厭塵宗,看到熟悉的環境,必然很快就能夠恢複記憶了。”

雁涼根本不這麼覺得,他滿腦子隻有緊張,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尊主,就算到了那裏也想不起更多的事情,而一旦進入了厭塵宗,他要再想逃跑就來不及了。

雁涼回頭含著眼淚看著溫靈遠,忍了幾天的眼淚又要再次奪眶而出。

段流道:“尊主,請您快開啟山門吧。”

雁涼眼眶裏含著淚,緊拽著溫靈遠的手:“什麼山門,這裏根本沒有門。”

段流至今仍無法習慣這個動不動就哭給人看的尊主,他苦笑著提醒道:“尊主,您身上應該有塊玉佩,上麵寫著遠字,那就是打開山門的鑰匙。”

聽到段流這話,雁涼忽地怔住,喃喃問道:“你怎麼知道,那是我和靈遠的……”

在雁涼的記憶裏,那塊寫著“遠”字的玉佩是從他失憶醒來就始終帶在身上的,在他心裏那就是他與溫靈遠感情極深的證據,那玉佩上的“遠”,毫無疑問就是溫靈遠的“遠”。

但這時候段流卻認真解釋道:“尊主,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玉佩,那是我們厭塵宗寂遠堂的令牌啊。”

眼見雁涼在怔愣中取出玉佩,段流謹慎地從他手裏接過玉佩,來到石壁前將其嵌入機關槽內,輕輕摁動之間,原本封閉的山壁突然之間晃動起來,接著沙土因為機關的開啟而晃動著落下,隨之在眾人麵前展露出了個隱秘的洞口。

雁涼依舊怔然不語。

而段流冷笑著看了眼溫靈遠,鄭重了神色再度向雁涼跪下道:“恭迎尊主回宗!”

身後的數十名邪道弟子以及更多從山門後迎出來的弟子也跟著他的話音齊齊跪下:“恭迎尊主回宗!”

。您提供大神杏遙未晚的即使是魔尊失憶後也會哭唧唧